孔豔一直在明目張膽的看她,恒娘全當沒看見。在剛才孔晨和自己說話的時候,他也表現出了不滿。
還有孔意。恒娘也終於看見了他。
春光明媚的春三月,他卻穿著一身胡求,手裏還有個小暖爐。他臉色蒼白,身形纖弱,還時不時咳嗽兩聲,的確是一副病秧子做派。
最後是水月。她對孔意關心備至,時不時替他遞茶擦汗。完全是一個好妻子的模樣。
但是恒娘注意到,在剛剛。孔晨和自己說話的時候,水月也朝這裏看了一眼。
那個眼神怎麼說呢?也是不滿,但又不是不喜歡孔晨的那種不滿,而是那種對情郎看別的女子的不滿。
恒娘微微笑了笑,有意思。
婚禮結束後,又是孔晨親力親為的替客人們安排住宿的地方。這回他沒來得及跟孔豔搶。孔豔殷勤的替恒娘他們安排房間。
“這裏是整個春明山最好的客房,寬敞明亮,窗外正對的就是春明湖。冬天不冷,夏天不熱。恒娘你們就在這裏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來找你。”
有最好的房間可以住,恒娘欣然接受。她自動忽略了孔豔最後一句話,帶著青泥三人進房休息了。
大概是之前酒喝的多了些,今晚這一覺她睡得格外好。
第二天早上,恒娘神清氣爽。
可還不等她和方大娘他們開開心心的出門吃早飯,外麵就鬧了起來。
“死人了,死人了。公主死了。快來人啊。”
恒娘幾人臉色齊齊一變。他們麵麵相覷,孔雀王就這麼一個小女兒,能被稱為公主的,不就隻有一個昨天剛成婚的孔佳嗎。
他們立刻跑了出去,隨著眾人一起跑向了新人的住所。
“魏默呢?他怎麼不在?”
孔雀王氣喘籲籲的跑過來,臉色如喪考妣。
“啊!”
有婢女叫了一聲。
“人皮,是人皮。姑爺變成人皮了。”
恒娘一愣,立刻擠了過去。
房間裏還是一片大紅,但除了大紅的喜字和被褥外,還有滿床的鮮血。
孔佳被人割了喉嚨,鮮血撒了一床,死不瞑目。
不遠處,是一張完整的人皮。
恒娘在征得孔雀王的同意後,走進了屋子。然後小心翼翼的拿起了人皮,把它緩緩的展開。
雖然隻是一張人皮,但還是能看出來,這就是昨晚的新郎魏默。
“天哪!這到底是怎麼了呀?大喜的日子,佳兒怎麼就……嗚嗚嗚……”
孔雀王後麵色慘白,要不是有婢女扶著,早就癱倒在地上了。
眾人沉默,沒有人能回答她的問題。
“父親,不好了,孔雀翎丟了。”
孔晨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