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娘也不和他繞彎子：“是有些事想要問你。”
“為什麼問我？你信得過我嗎？”孔晨很是好奇。
恒娘也答的很坦然：
“本來是信不過的，但我很確定，還沒查出來的那幾件事和你無關。既然無關，你就不會偏向誰。此時此刻來問你，反而是最好的選擇。”
“哈哈哈。說的好。胡娘子你問吧。”
於是恒娘又問了他，問過孔豔的問題。得到的答案和孔豔說的差不多。
但孔晨又說：“其實老三也懂些。你別看他整天不學無術的，但在整個家裏，我最看不懂的就是他。”
“怎麼說？”
“老三整天吃喝玩樂的，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可我有一次看到過他殺人。其實也就是殺一個下人，對我們來說不是什麼稀奇事。但他當時臉上的狠厲，是我以前從沒見過的”
“另外我還懷疑他和外族人有勾結。應該是山雀一族。我不確定他們想幹什麼，但老三和山雀族關係很好。不是那種朋友之間的很好，是那種合謀什麼秘密的很好。你也知道孔意身體不好，孔豔又不學無術。老頭子就算再不喜歡我，很多時候也不得不派我去替他辦事。有一次我就看到孔豔在和山雀族商量什麼事，看上去很不簡單。”
恒娘若有所思。
“那你覺得，給你父親下毒的人會是誰？”
“不知道。他倆都有可能吧。老大身體不好，但野心卻不小。他跟我一樣，對老頭子那個位置很有興趣。老三剛剛和你說過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要不是那老妖婆之前就被我下了毒，到現在都沒醒過來。我甚至也懷疑她給老頭子下毒。”
“哦？可我聽說他們夫妻倆的感情很好。”
“哈。”
孔晨冷笑：“那都是哪一年的事了。他們以前感情或許確實很好，和感情是會變的。這兩個人之間早已是相看兩厭了。”
“我猜那個給老頭子下毒的人，想法也和我一樣。想渾水摸魚，順便把老頭子也弄死。”
恒娘想了想，又問道：
“我想知道，如果孔雀王死了，你們三個人之中，誰是下一任的孔雀王？”
“老頭子之前沒說過。如果他沒有背著我們三個留下什麼遺囑的話，按照規矩，肯定是孔意。”
“好吧，我知道了。我想問的都問完了，那我就走了。”
“那藤蘿餅就算是我問你問題的答謝了。”
臨走前，恒娘說。
“胡娘子，你能幫我給水月那裏也送一份嗎？”
孔晨突然叫住了恒娘，並說了這麼一句。
恒娘的腳步頓了頓：“你倒是個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