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的一瞬間,寧劫就看見了秋月白。

此刻的秋月白,身著一襲白色的長裙,正側身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一隻芊芊素手,枕放在自己的頭下,另一隻則提著酒壺。

隨著她提起酒壺喝酒,長裙袖子簌簌落下,露出雪白細膩的雙肩。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讓她的臉上都浮上了一抹微微的酡紅。

見到寧劫進來了,秋月白也是緩緩從床榻之上坐了起來。

她靜靜地看著寧劫,語氣還是那麼冰冷。

“誰讓你進來的?”

寧劫嘿嘿一笑,快步走到秋月白的麵前,在她身旁坐了下來,主動給秋月白捏起了肩膀。

一邊捏肩一邊說道:

“師尊還在生徒兒的氣?”

秋月白沒有攔著她,他隻是有些生氣。

寧劫這逆徒現在竟然連她的話都不聽了,拋棄她和師雨妾那女人走了!

真是太寒心了!

但是雖然心中這麼想,但是按照她的性格,自然是不可能說出口的,隻是冷冷一笑道:

“我才沒有生氣,你就和褚妙寒走去吧,還回來找我幹嘛?”

還說沒有生氣?

寧劫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秋月白的眼睛,臉不紅心不跳道:

“徒兒知道此事是我的不對,我應該聽師尊的話的,但是褚盟主畢竟是外來的客人,我身為妙音宗的聖子,也不能不給她麵子吧?”

聽到寧劫這麼說,秋月白抿了抿嘴唇,還是有些幽怨道:

“可是你就不能給我說一聲嘛,直接就那麼走了!我看你就是厭倦為師,喜歡上褚妙寒那女人了!”

寧劫連連擺手。

秋月白這話可真是誤會他了。

他是喜歡褚妙寒不假,但是至於上……那倒是還沒有!

“師尊這話可以亂吃,飯不可以亂說啊!

徒兒與褚盟主之間那可是清清白白的管鮑之交,絕對不像你想的那樣!”

寧劫剛說完,秋月白就疑惑問道:

“管鮑是什麼?”

寧劫這才想到,天衍大陸的曆史中可沒有這兩人,秋月白不知道也正常,於是便給秋月白解釋道:

“就是兩個人罷了,他們是很好的朋友,所以管鮑之交也被用來形容兩個人之間有著身深厚的友誼。”

“那他們不是道侶吧?”

“怎麼可能,他們之間就是普通的朋友,就像我和褚盟主一樣!”

聽到寧劫這麼說,秋月白心中才鬆了一口氣。

但是還是目光灼灼問道:

“既然如此,褚妙寒那麼急著叫你過去幹嘛?”

寧劫早就想好了理由,此刻也是行雲流水般說道:

“這不明日就是天下會武了嘛,咱們中原道盟已經連續好幾次沒有拿到第一了,所以褚盟主她急啊!

於是便叫徒兒前去,表示希望我這一次能好好發揮,為中原道盟奪得桂冠!”

寧劫一口氣說完,臉不紅心不跳,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得不說,這個理由確實讓秋月白很難不信服!

沉默片刻後,秋月白緩緩抬起頭,秋水般的眼睛看向寧劫,喃喃道:

“如此……便是為師錯怪你了……”

寧劫趕緊接話道:

“無妨,師尊也是關心徒兒嘛,能理解!”

這一刻。

秋月白看向寧劫的眼中,喜愛之色愈發濃烈!

她很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