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光指著前麵一排沒有玻璃,窗戶都用塑料布釘上的磚房。
這種房子在末世前不是放農具的倉庫,就是飼養牲口的房子,現在基地人員基數大,隻能把這種房子修整修整用來住人。
此時的江寧都要氣炸了,恨不得現在就砍了齊文光,她發泄般的朝著齊文光的臉打去。
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左右臉開工,不多時,齊文光整個臉都腫了起來,鼻子上留下兩行鮮紅的鼻血。
兩個門牙混著血水被吐了出來。
江寧將他丟在地上,也不怕他會跑,因為齊文光早就趴在這棟房子前跟一條死狗似得,喘著粗氣。
江寧走到那棟房前,門是木頭門,還漏著風。
輕輕一推就推開了,裏麵黑漆漆的一片,盡管外麵已經是烈日當頭,屋內依舊照不到多少陽光,裏麵充斥著難聞的氣味。
江寧走了進去:“奶奶?”。
“奶奶”
她試探的喊出聲,將屋內所有躺著的人都看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奶奶的身影。
一個尖酸刻薄的女聲突然出聲罵道:“吵什麼?沒看人正在睡覺嗎?”。
沒有理會這個人,這屋內隻有一張長長的木桌,再就是用木板搭成的大通鋪,上麵隱約能看到幾個人影。
“姑娘,你奶奶是誰啊?”一個四十多歲,說話溫溫柔柔的女人走到江寧麵前。
“我奶奶叫唐婧慈”
“哦?你奶奶是她啊,她去基地北麵挖水溝了”說完上下看了看江寧就走了。
北邊?挖水溝?
出門的時候江寧路過齊文光還不忘在他鮮血淋淋的後背上狠狠踹一腳:“你最好期待我奶奶啥事沒有,否則我要你求死不得”。
說完,江寧匆匆往基地北邊的水溝那趕,內心很焦急,末世都過了這麼久了,從來也沒讓奶奶遭這個罪,這些人她要挨個清算。
烈日當頭,讓人煩躁,這片區域是基地後來擴建的一片區域,暫時是在基地外麵的,要挖一片壕溝,在裝一排石牆,用來阻隔。
這種活積分少,還辛苦,但這份工作沒有任何限製。
所以一般年輕人是不願意幹的,除了一些沒有別的生存技能,就隻能在這出力,再就是一些老人和孩子。
江寧趕到這裏,遠遠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原本保養得當並不顯老的小老太太,現在看起來顯得格外蒼老。
挺直的脊背如今略佝僂著。
頭發白了一多半,臉上也蠟黃,她艱難的抱著一個塊大石頭,艱難的朝著石堆走,江寧快步走到她麵前,一手接過石頭直接丟在地上。
“奶奶”
老人似乎不敢相信般看著江寧,見孫女真的就站在她麵前,老淚縱橫。
“寧寧,你沒死”
奶奶伸出手一把抱住江寧的胳膊,任淚水劃過臉頰。
“沒有,奶奶我回來了!”江寧用力的抱著老太太,心裏閃著心疼,奶奶她瘦了好多。
“快幹活,聊什麼閑嗑?”一個穿著安保製服的男人,拿著棍子走過來,對著二人質問道。
奶奶的聽到他的話,明顯的身體抖了兩下,本能的害怕,江寧看到更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