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了小樓,楚鈺在看見呼延汀蘭時顯得格外激動。
他握住姐姐的手,感到了她那身體刺骨的冰寒,急問:“阿辭,真的能救我姐姐麼?”
“我盡力而為。”
阿辭坐在床沿,觀察了下呼延汀蘭的氣色,接著號了下脈。
“幸好,還有救。”
他對楚鈺說:“楚鈺,我需要你的一點血,不過你中了血引咒,我怕會有副作用。”
桑螢螢這才想起,從懷裏拿出那個琉璃瓶,“這是弈王的血,可以解血引咒。”
阿辭揚眉,“你怎麼得到的?”
“嘿嘿,憑我的三寸不爛之舌。”
桑螢螢笑著卻看見楚鈺投來的異樣目光。那目光飽含感激,似乎還有一點點的……炙熱!?
眼花……一定是她眼花了。
阿辭從隨身攜帶的包裹裏拿出了一隻筆,筆端的毛非常奇怪,不是羊毛也不是狼毫,而是七彩的類似於羽毛的東西。
“這是什麼,好漂亮。”桑螢螢湊近一看,那羽毛還帶著粼粼璀光。
阿辭邊用那筆浸濕血液邊道:“這是‘華鳴’的尾羽。傳說‘華鳴’是一種傳說中的猛禽,比鷹大,鳴聲大而淒厲。其羽毛有劇毒,用它的羽毛在酒中浸一下,酒就成了毒酒,毒性很大,幾乎不可解救。不過,隻要利用得當,通過一些處理反倒是巫術裏解毒的妙藥。”
桑螢螢明白的點點頭。就見他拉起楚鈺的手,在他脈門處用沾滿血液的筆端畫了一道符。
那個符伴著阿辭嘴裏念的咒語,很快就隱沒入了皮膚下,鮮紅的血跡消失無蹤。
“好了,以後你不會再受血引咒的困擾。”
楚鈺運氣試探,果真覺得少了一份束縛的舒適。
“多謝慕容公子。”
“阿辭,我崇拜你。”桑螢螢高興的在他臉上重重的“吧唧”了一口。
阿辭白皙似雪的臉頰展開一抹紅暈,瞪瞪桑螢螢。還有楚鈺在場,她不是讓他難堪嘛。
楚鈺卻偏過頭,一臉見怪不怪。
“慕容,可以救治姐姐了麼,我怕……”
阿辭安慰道:“不妨事,還有時間,無需著急。”
“嗯。”楚鈺點頭,隨即拿出一把匕首割開了自己的手指。
阿辭拿出一個小銀盤,將那血滴在盤中,接著從藥瓶裏取出一些黃褐色的藥粉,合著血液慢慢調勻,接著又將皇甫聿寧的放在另一銀盤中如法炮製。
沾取少許後,修長的指尖點在呼延汀蘭的額頭,血液混合的藥粉變成了金色的細粉,勾勒出一株籬藻的圖案。
可是過了片刻,圖案消失,呼延汀蘭卻沒有一絲反應,依舊像沉睡般。
阿辭眉頭深鎖,然後又將皇甫聿寧的血勾勒上,還是沒有反應。
桑螢螢看出了端倪,急道:“怎麼可能,難道她真的已經萬念俱灰,什麼都不顧了麼。”
楚鈺的臉色黯沉下來,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情急之下,桑螢螢突然想到了一個方法。
“阿辭,你試試把他們兩個的血混合在一起再試試。”
“好。”
阿辭拭著照做,當那抹金色消失後,汀蘭臉上那層白瓷般的釉色緩緩褪去,她的胸口微微起伏,似乎有了呼吸。
楚鈺的欣喜和激動都表露了出來,他握緊她的手,呼喚道:“姐……我是宏,你聽見沒有,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醒醒,姐……”
卷翹的睫毛悄然扇動了一下,呼延汀蘭睜開了雙眼。
她看了看四周,轉而又看向楚鈺,那雙琉璃般清澈的美眸卻是沒有焦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