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箏心裏這樣想著的時候,趙裏正見朱屠戶父子倆終於消停下來,他才重新轉頭過來看她。

“明箏丫頭,照你的意思,你是不承認朱二狗身上的傷是你打的了?”

沈明箏見裏正問自己,自覺地從吳秀蓮身後走出來。

“裏正伯伯,我覺得這件事情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一來朱屠戶空口無憑,他們沒有證據證明朱二狗是被我打成這樣的。

再一個,您看看我,再看看朱二狗,您覺得我和朱二狗站在一起,我真的能打得過他嗎?!”

眾人聽到沈明箏這話,不少人都認可的點了點頭,還有人直接笑道:“我就說嘛,人家明箏丫頭大小還是個孩子,就算在朱二狗麵前沒吃虧,也不至於能把他傷成。”

“怎麼不可能,我家二狗從小嬌生慣養……”

朱屠戶聽了大家的話還想辯解,隻是他一句話沒說完就又一次被人打斷了來。

“他嬌生慣養?老朱,咱們同村多年,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

你也不看看你兒子那一身橫肉,就算他真的嬌生慣養,手無縛雞之力。

可光憑他那體格,光是坐,他就能一屁股坐死人家明箏丫頭啊!

再說了,咱們苦水村誰不知道你家二狗往日在村裏是個啥德行。

一天天跟個地痞無賴似的到處招惹是非!”

那邊的村人們還在熱鬧地議論著,這邊的趙裏正聽了這些話也深表認同的點了點頭。

“老朱,你說你有證據證明是明箏丫頭打了你家二狗,那你現在當著大家的麵兒把證據拿出來讓大家夥兒都看看。

要是沒有證據,咱確實不好冤枉人家。”

一聽說要拿證據,先前還忙著和眾人辯解的朱屠戶也不與她們爭執了。

轉過頭來得意地朝沈明箏看了一眼,而後就聽他與趙裏正道:“裏正,我兒子身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據。”

趙裏正和一眾長輩聽到朱屠戶這話,就不禁扶了扶額。

“我說過了,傷勢不能作為證據。”

“有啥不能的,你看我家二狗身上這一道道、一條條的,你說這得有多大的仇才能下得去這手啊!”

說著,朱屠戶又轉頭看向沈明箏,憤憤道:“真是看不出來她,小小年紀心腸就這麼歹毒。”

趙宗聽著朱屠戶的話,無奈的沉下了臉,但依舊耐著性子。

“照你這麼說是沒有別的物證了!

既然沒有物證,那人證呢?人證總歸有的吧!”

見裏正不認可他提供的證據,朱屠戶原本還有些鬱悶。但一聽裏正說讓他提供人證,朱屠戶立馬又來了精神。

“有有有!”隻聽他一連三聲地答應下來,“我家二狗,我家二狗親眼所見!”

趙宗:“!!!”

在場眾人:“噗,哈哈哈哈!”

朱屠戶話音落下,人群中就爆發出一陣嘲笑的聲音來。

“笑什麼笑啊你們,有什麼好笑的!”

“我和你真是說不到一處去。”趙裏正無奈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說的這些都不叫證據,你這叫空口無憑。

說得難聽點,我完全可以懷疑你是因為明箏丫頭不答應和你家的婚事,故意栽贓陷害的。”

“我怎麼可能栽贓陷害呢!我……”

朱屠戶聽到趙裏正如此一說,還想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