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的幾人,有些疲倦,圍著蘭雅三人,各自落座。躲在角落裏的小墨此刻已經打起盹來,虞林溪也時不時的打著嗬欠。
唯一有精神的大概就是項墨奕了,畢竟他是個和血璃共生的人。
“三位姐姐,我們不會要你們的性命,隻是想要問問你們知不知道蟲冥穀?”項墨奕的眼睛已經布滿血絲,臉色也蒼白許多,可精神抖擻。
“蟲冥穀?”蘭雅驚訝道。
“對!”項墨奕驚喜道,終於有人知道蟲冥穀了。
“難道你們也是要去蟲冥穀找蘭蒺草?”被芍藥製服的女人說道。
“菲顏,不要多說。”蘭雅打斷女人的話,條件還沒有談判,豈能全盤托出。
“看來,不止我們要去蟲冥穀。”將離說道。
項墨奕點點頭,蘭蒺草可治百病,天下不止他一人想要活命。
“如果告訴你們蟲冥穀的事,你們真的能放了我們?”蘭雅道。
“當然,不過可要說真話,否則……”芍藥威脅道。
“自然,畢竟蟲冥穀這地兒早就成一片廢墟,寸草不生,哪還有什麼蘭蒺草?”被景三和將離製服的女人笑道。
“阿若,你倒是婉轉一點,這麼直接,怕是斷了某人活命的希望。”蘭雅跟著笑道,世人皆知,尋蘭蒺草必有重疾者。
“嗬嗬,他們這裏看著倒是沒有重病的人啊,唯一病懨懨的倒是這位含一公子,難道這位小公子已經時日不多?”菲顏跟著笑道。
啪!一記耳光甩在了菲顏臉上,她抬頭一看,打她的正是虞林溪,此時虞林溪怒火中燒,惡狠狠的盯著她。
眾人都愣了一下,最為迷惑的是項墨奕,畢竟被嘲笑的是他,難道虞林溪在為他打抱不平?
“你打我做什麼?”菲顏怒道,她不過說的是所見所想罷了。
“打的就是你!讓你胡說八道!”虞林溪又甩了一巴掌過去。
“夠了,你們想去蟲冥穀,就帶你們去好了,多少人去了哭著回來的,隻有去了才能讓你們死心!”蘭雅心中不快,惹上一群麻煩人。
虞林溪抬起手也想給蘭雅一巴掌,卻被將離攔下。
“蟲冥穀真的如你所說的話,應該早就傳遍了,不過我們打聽的時候,卻是很少有人知道,這怎麼說?”將離問道,如果很多人跟他們一樣尋蘭蒺草,也不至於他們打聽的時候卻鮮有人知道蟲冥穀。
“哼!都到這時候還敢騙人!”芍藥拔劍指向蘭雅,真是不怕死!
眼見芍藥要刺穿蘭雅的胸膛,菲顏趕緊阻止道:“她沒有說錯,隻是你們問錯了人而已!”
“問錯了人?你們都說去尋蘭蒺草的不止我們,這些人回來難道不會到處散播嗎?”芍藥沒好氣的說道。
“那是因為去了蟲冥穀的人回來都會失去記憶。”阿若緩緩說道。
“失去記憶?!”項墨奕驚道,原來是這樣。
“蟲冥穀雖然寸草不生,但是不知為何,去了的人哭著回來,第二天便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蟲冥穀的事。”阿若繼續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更要去看看。”項墨奕堅定的說道,讓去過的人失憶,那就說明蟲冥穀肯定有不願讓人知道的東西。
“你說問錯了人,那我們應該問誰?”將離問道。
“普通人自然不知,除了紅音,還有兩大門派知道。”菲顏說道。
“上雲和北月。”項墨奕答道。
“對,不過我們三大門派有個規矩,凡是三大門派中人,皆不得踏入蟲冥穀的,否則死無全屍。”菲顏皺緊眉頭說道,這項規定讓人對蟲冥穀和蘭蒺草更加向往,曆年來不少人因為好奇心而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