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蕭剡咬牙切齒的抓著胸前戒指時,一聲悠悠輕歎在他和東方魂耳邊響起。
“若非小友你的供奉,我也不知道還要沉睡多久。”
蕭剡呆呆望著手中的戒指,戒指上升起一團白色光霧,在半空中漸漸凝結成一個人影,從模糊到清晰,最後分毫畢現,栩栩如生。
東方魂也呆呆的看著光影,準確的說,從對方出聲起,東方魂就陷入呆滯狀態。
因為那分明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不是老爺爺,而是老奶奶?
東方魂的腦子有點亂,仔細看光影,說人家老奶奶,無疑有些失禮。
這是一個極美的女子,一襲淡青長衫隨風拂揚,說不盡的飄逸,俯眺清流,從容自若。
青衫女子眼眸流轉,望了蕭剡一眼後,目光更多的落在東方魂身上。
看著她,東方魂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片前世看過的文章《洛神賦》: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
“曹植初見洛神,就是這番感覺吧?”東方魂腦子裏胡思亂想,心中卻拉響最高級別警報。
青衫女子之美,慕容玲瓏比之少了從容,蕭嫣兒比之稍顯稚嫩,東方魂生平所見之人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或許從小到大跟蕭嫣兒朝夕相處,鍛煉了蕭剡的眼界,此時的蕭剡也完全沒有欣賞讚歎的念頭,反而一臉敵意的盯著青衫女子。
“供奉?”蕭剡語氣森冷:“我體內的變化,真是你搞的鬼?”
青衫女子微微歎息:“明月也是出於無奈,還請小友莫怪。”
“我不怪你……我怪尼瑪!”蕭剡再也無法按捺,一把扯斷係在脖子上的繩子,將青衫女子光影存身的戒指一把摔了出去。
戒指詭異的半空中停住,就這麼靜靜的漂浮在空氣中,投射出的光影微微晃動後重新穩定下來。
青衫女子輕歎一聲:“小友氣憤,明月可以理解,但還請小友注意,你戴著的另一枚戒指,其實才是你這三年來遭遇的根源。”
說著,她的目光望向東方魂:“這位道友慧眼如炬,蕭剡小友三年來苦心修練的法力確實是被我吸取,對此我深表歉意。”
“但三年前蕭剡小友從練氣大圓滿跌落至練氣一層的變故,卻與我無關。”
蕭剡麵沉如水,看看青衫女子,又看看東方魂,視線最後落在手中第二枚戒指上。
東方魂神情淡然,仿佛一切都智珠在握,外人從表情上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
但其實東方魂心中危機感越來越嚴重。
這個女人絕不是個省油的燈,短短幾句話不僅把她的責任摘的七七八八,更獲取了談話的主導權,讓蕭剡的注意力開始跟著她的節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