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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島的事情描述的雲裏霧裏,其中也沒有著重提出什麼,天還沒黑,慕容月落就講完了,眼神直直盯著龍飛的臉,縱然這雙玉眸讓人流連忘返但是這麼一直盯著人看,也頗讓人心慌。
今天龍飛已經能模糊的吐出幾個字了,肚子也小了不少。
“你的手如何了?”
龍飛緩緩搖頭,意識手臂還不能動。
慕容月落一如既往的冷臉,一聲不吭的走了,一襲白衣帶走了那隻跟屁蟲,這幾天龍飛覺睡的太好了,每每晚上都會胡思亂想,算了算已經快十天了,雲溪應該已經和慈航他們到了蒼雲澗,如果雲傲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一定會很痛苦吧?他又會不會為母報仇呢?
神思一晃,淚如泉湧,老妖怪的音容笑貌盡顯眼前,仿佛又回到了那個下午,龍飛躺在,木屋裏睡著大覺,一個中年男人突然從身底下鑽出來,威脅著自己。
“這……是淚?”耳畔傳來細致微妙的話音。
龍飛竭力的擰過頭,慕容月落玉立在門前,呆呆的看著龍飛臉頰上的一滴淚珠。
對於慕容月落的舉動,龍飛先是恍惚了一下,隨即緩緩點頭。
仔細觀察,才發現慕容月落是背過手的,他的手裏有一本書,管中窺豹的看見了仿佛是初見慕容月落時她看的書。
看了許久,慕容月落才一副臭冷臉的樣子離開了,臨走時,冰勺還回過頭,咧著大嘴,對著龍飛吐舌頭,氣的龍飛差點暈厥。
傍晚的時光最為難熬,起初因為重傷未愈,頭腦處於昏迷,別說晚上,白天都是迷迷糊糊度過的,這幾天由於冰海菇作用奇特,jīng氣神都達到了一點前所未有的巔峰,即使不睡覺也不會覺的有一絲疲憊,反而覺的自己有勁使不出來。
隔著屏風,龍飛眼見著一個纖細的身影,走了過來,身後沒有跟屁蟲,不知道為什麼,龍飛突然心跳加速,咽了口唾沫,龍飛心道:要是我想的“那樣”,那玩笑可就開大啦。
“你的身體不能長時間承受冰床的寒氣,我要帶你離開!”
龍飛聞言連連點頭,如小雞啄米。
慕容月落順手一揮,一道白氣散發出去,纏住了龍飛的大肚子,後者跌跌撞撞了幾下,一口胃酸剛到嗓眼,又咽了回去,這滋味兒別提多難受了。
慕容月落玉足一點,飛過凜月山莊的外牆,向北掠起,她的速度快的驚人,兩側的景物猶如走馬燈,一閃而逝,不到一刻鍾的時間,龍飛被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雖然摔的很疼,但在白氣裏還是很舒服的,甚至有點香豔的感覺。
靠著半圓的肚子轉了個身子,後背如坐針氈,被風一吹,疼的要命,側身而視,迎麵打來的海浪直打在了龍飛的臉上,疼的要死,這海裏還有冰碴,龍飛頓時慘呼連連,反觀慕容月落,她赤足站在冰沙上,即便是冰海,仿佛都要被她拒之千裏。
站了好一會,慕容月落望著冰海聲音如泣如訴:“有時候,我常在想,我的這種感覺究竟是幸福還是痛苦?蘇漠然和張蓓蓓最後也是在海邊,他們很幸福,而似乎張蓓蓓被海嘯卷走之後,蘇漠然又很痛苦?你明白我現在是什麼感受嗎?”
龍飛聞言一呆,慕容月落今天難道吃錯藥了,出奇的說了這麼多個字,思量再三,龍飛緩緩搖頭,竭力伸出手向讓慕容月落拉自己起來。
慕容月落看著龍飛向自己伸出的手,海風吹動她的衣裙,刮過她白如冰霜的臉頰,她的眼睛眯起來:“莊主就在海底,有一天你也會死在這裏!”
龍飛聞言嚇了一臉蒼白,難不成慕容月落要殺自己,怎麼感覺慕容月落的jīng神有點問題,在想想冰勺所作所為,龍飛的心徹底升到了嗓子眼。”
“還記得那天我彈奏的曲子嗎?它叫“萬海háo生曲”,在冰海的中心有一座雕像那是莊主所立,莊主的靈柩就在雕像之下,在雕像前彈奏“萬海háo生”能喚出“萬海棋局”,破棋方能入得靈柩!”
龍飛剛想發問,猛然又一波海浪打在後背,整個脊梁骨似乎麻了一下,一股鑽心之痛衝入心底,比起冰床,海浪的溫度算很低了,但就恰在這個溫度,剛好又讓龍飛的神經恢複了感覺餓。
這一晚龍飛沒有合眼,慕容月落也站了一夜,天剛剛蒙蒙亮,冰勺那畜生就出現了,它離著老遠,就開始吼叫,屁股一撅一撅的跑過來,看見龍飛,一臉不屑,四肢蹄子不沾地一樣走到慕容月落腳旁,趴下了。
不等龍飛回過神,慕容月落大袖一甩,一道白氣又把龍飛給卷走了,看清楚這個地方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凜月山莊了,龍飛被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疼的龍飛呲牙咧嘴。
“看來你的知覺已經基本恢複了,你腹中的真氣也該逐漸消退了,不出三rì,你應該就可以說話了!”
龍飛聞言喜出望外,稍一抽動,脊梁骨節節關節的縫隙處宛如被針紮穿,疼的龍飛眼裏都泛出淚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