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一呆,從這角度往上看去,似乎有些不妥,但還是忍不住餘光多瞄了幾眼,心中一陣火燎燎的,咽了口唾沫,龍飛臉紅爬上岸:“你在幹什麼?”
慕容月落也不答話,半晌她雙手收回,手中有一個透明的白sè光盞,裏麵承載著湛藍sè的光,在光盞裏盈盈而動。
龍飛一呆:“這是?”
“敬你一杯月光!”
龍飛聞言傻了眼,月光還能……不待多想,龍飛趕緊小心翼翼的接過光盞,順便sè心作祟,悄悄碰了碰慕容月落的手指,冰涼透骨,就如同這冰海之水。
交給龍飛之後,慕容月落收回手,看著自己的手,玉目緩緩眨了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龍飛先用鼻子嗅了嗅,隨即舌尖一舔,清涼入肺,整個身體裏似乎有一股濁氣被驅逐出去,隨後,龍飛舉起光盞一飲而進,透過龍飛的衣服和肉身,可以清晰的看見一個湛藍的光球緩緩落到心底,隨後逐漸擴散成一道道藍sè的光芒,順著血液貫通全身,融化,消失。
正待體驗這奇妙的感覺,手中光盞突然碎裂成無數星星點點的白光,散在冰海裏,引來無數的小魚圍過來,噗通噗通的躍出水麵,出來看看究竟,遙遙了龍飛還看見了一雙白sè的襪子,被幾隻小魚好奇的追來追去。
隻覺的後腦一動,隨即天旋地轉,冰勺緩緩走到龍飛的臉前,張開了嘴巴……
待龍飛睜開眼,已經躺在書齋當中了,龍飛摸了摸後腦,站起身:“昨天怎麼了?”脖子一疼,龍飛一摸,鮮血孜孜不倦,龍飛氣急敗壞,情知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了。
“今天開始,正式學琴,昨天飲了我接的月光露,應該小有進步,現在你的身體相當於一個容器,可以承載些法力了,你可以試著碰它了!”慕容月落拿著琴,撫摸了幾下琴弦,快速的遞給了龍飛,隨即側首。
龍飛蹙眉,小心翼翼接過,心中莫名其妙,慕容月落今天的狀態似乎有點不大一樣啊,手指觸到琴底的時候,仿佛摸到了什麼,低頭彎腰瞧了瞧,是幾行小字,像是一首詩:
一弄天弦萬獸鳴,
二弄蒼山鳥樹驚,
三弄波瀾壯闊起,
四弄海浪風波生,
五弄狂音炸天平,
六弄虹光禦天行,
七弄萬古流芳名。
龍飛頓時瞠目結舌,在回到正麵看這琴,儼然就是曠世神寶,難怪就連冰女人慕容月落都舍不得。
慕容月落緩緩點頭:“它叫“妲月流芳”,是有靈氣的寶貝,在彈奏者彈奏之時,不僅能夠發出威力無窮之弦音,更能了解彈奏者之想法,隨彈奏者的心意,發揮它的威力。”
光聽名字就知道不是凡物,龍飛提著膽子,一隻手緩緩觸摸到了琴弦。
龍飛一個後仰,jīng神世界炸翻了天,一股極詭的jīng神力衝上天靈,如遭錘擊的龍飛雙眼緊閉,鮮血溢出嘴角,順著龍飛英俊的下顎,滴在“妲月流芳”上,即使這樣,龍飛的手還是沒有離開琴弦,它開始顫抖,帶著龍飛的身子,此刻龍飛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仿佛身上所有的jīng氣都被它給抽幹了。
情急之下,龍飛的意識被卷入到了一條奇妙的歲月長河,冰山重巒疊嶂,分裂又聚合,滄海咆哮,裸岩橫生,它是天地之音所孕育,準確的說,它有自己的生命,它受命於天,有名有姓,蒼天賜姓,隻有有緣人能得之其名,姓“妲”名“月流芳”。
隨後龍飛意識飛速的倒退,從那玄之又玄的意境長河中退了出來,手堪堪離開了妲月流芳的身體,龍飛驚魂未定,看著麵前普通的白玉琴,唇sè煞白的龍飛震驚道:“想不到,想不到,天下竟然有這樣的寶……不,這樣的生命!”
慕容月落聞言微微頷首:“她已經接受你了!”
從慕容月落的聲音裏聽不出一絲悲喜,隻是留下一個緩緩離開的背影,寞落,清冷,宛如初見。
繼續蹲在“書齋”裏看連載的小說?那不可能,龍飛已經愛上了這個新夥伴,她的名字是“妲月流芳”,連續三天,龍飛徹夜不眠與新朋友心神教會,起初,似乎這個新朋友也不太適應龍飛的修為,到了第二天,雖然琴聲依然難聽的要命,不過已經可以用琴音刺破冰牆,也算是達到了“一弄天弦萬獸鳴”的境界。
期間,可是苦了冰勺,這家夥曾多次在慕容月落身旁苦苦哀求,使盡渾身解數,就是因為龍飛練琴打擾了這家夥的休息。
到了第三天,龍飛已經開始翻閱“萬海háo生曲”,今天龍飛第一次試彈,慕容月落和冰勺都圍觀過來,後者咧著嘴,一臉期待和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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