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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如箭似梭,轉眼過去了一年。
龍飛傲立船頭,肩頭披著野獸毛皮護肩,手持竹槳,身旁冰勺咧著嘴,看樣今天心情不錯。
龍飛突然一聲高喝,一個猛子紮進冰海,融入到了一群銀魚的世界裏,一年的時間龍飛學會了太多,就連水xìng也比原來好多了,現在已經可以獨自待七rìháo生時,下海摘菇。
半晌,龍飛跳入海裏,沒了蹤影,一點動靜都沒了,冰勺見狀,趕緊走到船頭,低下腦袋看個究竟。
刹時,龍飛突然從水裏鑽出來,抱住冰勺的大腦袋,把它拖下水,弄的冰勺半截身子濕透了,後者嚇的前肢死死扣住竹筏,趕緊狼狽的爬上去,大嘴赫然變的小如黃豆,看樣子有點耍小脾氣了。
龍飛悵然一笑:“冰勺前輩,不會真的生晚輩的氣吧?”
正待龍飛說笑之際。
奇變突生!
一條魚尾迎麵向龍飛抽來,猝不及防之下,龍飛依然反應敏捷,腳下一動,雙腳盤住魚尾,死拽不放。
龍飛又被拉進了冰海裏,竹筏上還有一雙清麗出塵的慧眼,正在專注這一切,她的黛眉幽黑,依然是一襲雪白的紗裙。
過了一會,龍飛坐在青晴的腦袋上浮了上來,和冰勺打著招呼。
一魚一人,刹時,同時來個鯉魚打挺,又猛然紮進水裏,從海麵上看,兩個人在海下快速遊動,帶出一條雪白的浪痕,到了那海中的沙灘,又迅速返回,還是青晴快了一些。
龍飛從冰海裏鑽出來,一手把住竹筏,一臉洋溢:“還是青晴前輩更快啊!”
“你也不賴!”慕容月落櫻唇微彎,依然其美絕然。
龍飛回了慕容月落一個特殊的眼神,爬上竹筏,隨即竹筏快的像一道飛箭,向前急shè,原來是青晴在船尾推動。
慕容月落玉立在船尾,風聲呼嘯,白sè的衣裙隨風後揚,勾勒出峰巒般的曲線,一絲絲清新的香氣促入龍飛鼻孔,帶來一陣陣的目眩神迷之感,前者悠悠道:“明rì你便要入靈柩了,可做好準備了麼?”
龍飛一臉自負,洋洋得意:“不就是萬海háo生曲嗎?我現在已經萬古流芳了!”
“又胡說!萬海háo生曲的前奏你已能奏熟,隻是萬海棋局十分凶險,莊主也曾言就連他自己都沒有信心過了萬海棋局,除了棋藝、心理就連膽識都很重要!”
龍飛聞言一呆,雖然信心滿滿,但還從未見慕容月落如此擔憂過,隨即也是眉頭緊鎖。
竹筏眨眼靠了岸,青晴一聲鳴叫,噴出一汪碧藍的海水,一頭紮進大海裏,zìyóu自在,時而歡躍,時而潛藏,一會就不見了蹤跡。
二人一獸,回到凜月山莊,莊內已經多了許多副畫和字,雖然有些不倫不類,甚至連“類似”都不算,龍飛還自作多情的稱自己的畫為“抽象派”,又死皮賴臉的說:比之慕容月落的畫隻高不低。
月掛當空,冷風襲來,慕容月落肆意的坐在房簷上,龍飛也悄悄從窗子爬了上去。
慕容月落也不看他,背對著他,卻緩緩道:“明天就要入靈柩了,你不要複習曲目麼?”
龍飛聞言頓時失落:“每次我要偷襲你,你都知道!萬海háo生曲我早已經倒背如流了!”話落,龍飛坐在慕容月落身旁,看著她畫的畫,她畫的是她現在所看到的景象,池中荷花綻放,夜光蟲徐徐而來,漫天飛舞,冰勺在院子裏,左撲右奔,忙的不亦樂乎,碩大無朋的滿月遮住正麵月空,清冷孤寂的凜月山莊,卻又有著凡間不可能擁有的祥和,尤其是那畫中的冰勺,它的笑臉被慕容月落如此深刻的勾勒。
龍飛心裏有點不是滋味:“是不是進了靈柩之後,我就可以離開這了?”
“入靈柩,你就是凜月山莊的準新莊主了,月落怎能強留?”
龍飛聞言心中大喜:“那就是你也不希望我離開了?”
慕容月落蹙眉:“莊主是貪無第一高手,你也不能例外,以後凜月山莊的莊主都會是貪無第一。”
龍飛呆如木雞,蹙眉道:“天下第一高手誰稀罕?”
慕容月落看了龍飛一眼:“總之莊主之命,月落隻能服從,待你奪得天下第一之前,月落會鞍前馬後,完成使命之後,月落則會功成身退,隱居山莊!”
龍飛的心有點痛,慕容月落和冰師姐完全是兩個xìng情,冰師姐隻把龍飛當成師弟,沒有任何兒女之情,慕容月落是什麼情都沒有,居然隻有使命,想到這,龍飛眼圈一紅,長歎一聲:“好,我會盡快讓你完成使命!”說完,龍飛從房頂下去。
冰勺見龍飛不高興的樣子,立刻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探究竟,爪子拍了拍龍飛的肩膀,點了點頭,好像在鼓勵龍飛追求慕容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