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虞昕竹正要發作,又擔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隻好忍下脾氣。
她清了清嗓子,模仿出虞思冉清脆的聲音。
“發生什麼事了?”
“小,小姐......”
外頭的車夫嚇得不敢說話,因為秋霜正用劍指著他的脖子。
“虞三小姐,下車吧。”
她不願多費口舌,一句話點明了馬車中人的身份。
這馬車正在京城最熱鬧的街市被逼停,人們裏三層外三層的,都在伸著脖子圍觀。
聞言,人群瞬間嘩然。
“三小姐?不是說靖王娶了虞家的二小姐麼?”
“我記得,這虞三小姐還未及笄啊,怎麼就代替姐姐要出嫁了?”
“噓,你們悠著點,我看拿劍那女的凶得很。”
被點名的秋霜沒有半點好臉色,“嘖”了一聲,然後反手收起劍,一腳踹暈了車夫,又一個劍花挑開門前簾。
“滾出來。”
虞昕竹什麼時候被劍指著命令過,她想要尖聲嗬斥,又怕劍尖不長眼,刺傷自己。
劃到臉,破了相是大事;劃到脖子,沒了性命,是更大的事。
一句求饒的話在喉間滾了滾,還是說不出來。
“你,你先放下。”
她渾身冷汗,哆嗦著。
“滾出來。”秋霜沒了耐心,手裏的劍逼近,劃破了一點點皮膚,滲出鮮紅的血。
虞昕竹這下更害怕了,她老老實實的,想要先避開劍尖,但秋霜卻半步不讓。
“你這是做什麼!”一聲嗬斥突然響起,是虞家的主人——虞鴻。
他身後的侍衛一齊上前,聲勢逼人。
“放開我的女兒!”虞鴻眉頭緊皺,像是看不清形勢,還在頤指氣使地命令。
秋霜氣笑了。
她早就知道,這虞家沒有好人。
虞家的侍衛根本不需要她放在眼裏,聞言,秋霜隻是施舍了虞鴻一個眼神。
“你的女兒?那我問你,你另一個女兒呢?”
“這......”虞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我怎麼知道思冉跑去哪裏了,不把婚期放在眼裏,真是不像話!”
事到如此,還在狡辯,秋霜實在是惱火。
她收起劍,一手拎起虞昕竹,幾下輕功,在虞家的侍衛堆裏自由進出,還打暈了幾個。
然後轉身上了馬車的車頂,把虞昕竹像扔垃圾一樣扔在一邊。
“今天是王爺和虞二小姐的婚期,我不願殺生,但,你如果還不老實交代的話......”
她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在手上玩弄了一番,對著虞昕竹就開始比劃。
後者早就在她施展輕功的時候就昏過去了,難得安靜了一會。
虞鴻見她在侍衛堆裏恍若無人之境,這下才開始慌張。
“你,等等,我告訴你!”
秋霜瞥了一眼,見他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態度,便不管不顧,用匕首挑斷了虞昕竹的左手手筋。
劇痛讓虞昕竹從昏迷中驚醒,她慘叫一聲,在疼痛中不得不清醒。
“在北郊那個已經荒廢的莊子裏!”
虞鴻瞪大了雙眼,趕忙交代。
付珣趕到的時候,恰好聽見這一句。
沒等他吩咐,身邊的拾一趕忙帶人趕了過去。
“主子。”
秋霜眼尖,看見了靖王,當即跪下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