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一顫,薄唇猛然被封。
而且,是溫溫柔柔的封。
對方的吻很有技巧,綿綿軟軟又帶著幾分旖旎的韌勁兒,溫柔,撩撥,挑釁,挑逗。
呼吸很快被奪,虞卿覺得燙,他在變燙,可司遇的體溫又透著微微的涼。
蒼白的大手覆上人魚線,慢慢往上,勾一勾鎖骨,壓一壓喉結,冷熱交雜,便像是應激一樣,逼的少年有些焦躁,眼尾飄紅,呼吸變急,不得不用些力氣掙紮。
可,司遇跪在他腰間,正好將他一條腿架在臂彎裏,阻止了他掙紮的餘地。
“司遇……”
虞卿的長腿被迫彎起,膝蓋通紅,小腿上都掛著對方的手印兒:“你不能……唔!”
“老婆,沒有離婚。”對方親親他,又哄他:“我聽人類說,離婚是要登記的。”
虞卿:“???”
“你知道去哪兒登記嗎?”
少年微頓,正疑惑著,就聽司遇又道:“我也不知道,所以,不離婚。”
“……”
司遇的體溫是涼的,他依然沒有呼吸,薄涼的唇不時漫過虞卿的鎖骨,喉結,再慢慢吻到下顎,唇角:“對不起,在神殿裏,我不是故意要傷你。”
“覺醒之前,主係統一直在監督我,我必須那樣做。”
“就算主係統不放鏈子捆我,我也不會真的對你動手,你瀕死的樣子很漂亮,像是懸崖邊盛開的花,不過……”
司遇說:“我更喜歡看你現在的樣子。”
“卿卿,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想你,我覺得,我們好像很久沒見麵了,我有點委屈。”
“唔……”
耳朵被咬,司遇酥磁的聲音漫在耳邊:“老婆……抱抱我……”
咚咚咚。
心跳突起,虞卿更亂了。
他覺得,麵前這個司遇既有小觸手變態的愛好,又有小黑蛇撒嬌的本事,而且,還雜糅了一些詭異的溫柔。
可是,虞卿的記憶裏並沒有他,談什麼好久沒見?
現在,被他這麼纏著,猶如飲鴆止渴,也不知是福是禍。
“司遇……”
少年沒有立刻抱,而是道:“我有點不安。”
尤其是另一條腿也被他抬起的時候,像是要將絕對的控製權交給對方,虞卿沒有嚐試過,覺得很沒安全感。
被司遇這麼慢悠悠的親,還不如直接……
“那,你抱住我。”
司遇望著他,那堅定的眼神,像是有了解決辦法。
終於,少年慢慢伸出手,環住他的脊背。
周遭黑的一點亮光都沒有,故而,虞卿也看不到,現在的司遇,後背有一朵漆黑的彼岸花,像是紋身,幾乎橫亙整個脊背,神秘又致命,此時,正隨著他脊背撐起的動作,妖冶盛開。
虞卿的眼睛變濕了,神色逐漸渙散,手指不自覺用力,在那朵彼岸花上,留下幾道獨屬於自己的抓痕。
他聽到,司遇似乎悶悶哼了一聲,緊接著,他們的位置……調換了???
“嗚……”
… …
… …
啼嬰山上荒涼,除了槐樹一無所有。
這喇人的麻布,已經是鬼嬰們能做出來的,最好的東西了。
她們以為自己被媽媽拋棄了,一邊難過著要和母親斷絕聯係,又一邊期盼著母親能上山找她們,帶她們回家。
甚至在這森寒的塔裏,專門為母親做了一個這樣好的房間。
吱吱呀呀——
木床的搖曳聲不時入耳,不消片刻,虞卿的膝蓋就紅了,可他還是不習慣這樣,即便在上那也是……
仿佛他還是受製於司遇。
他不喜歡這樣,於是,嘩啦啦——
係統商城“叮咚”響起,緊接著,一根黑色的詭異鏈條狠狠圈住了司遇的頸,環扣輕壓喉結,虞卿緊握著控製環。
下一刻,男人猩紅的眼睛彎起,明明自己被鎖,卻充盈著十足的危險性,在暗夜裏,又野又欲。
他撩起虞卿一縷發,見少年主動低下頭,拍了拍他的臉:“小怪物,要乖,才能……不離婚嗚……”
忽然,嘩啦啦——
黑鏈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