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她又哭了。
哭的很小聲，努力克製著，在外麵熱鬧歡呼的客廳中，雷獅走到女廁所外喊道，“走了啊。”
雷獅等了一會兒，又說道，“等會帶你去吃你喜歡的漢堡，還有那什麼，煎餅烤冷麵？趁這會兒還沒收攤，還買得到哦。”
幾分鍾後，眼眶紅紅的女孩走出來，刻意掩蓋著自己哭過的痕跡。
“哭了啊。”
“沒、沒有……”
雷獅歎口氣，“下次不想來，就待在家吧，我給你發紅包你自己點外賣吃。”
沈雲忽然搖搖頭，攥緊雷獅的手道，“我想，跟著你。”
“……”
但你也這麼大了啊。
雷獅總是習慣性地去牽女孩的手，為此被不少人誤解是他的女朋友，一開始他有些抗拒，但也許是可憐，或者是他也不在意，還是依循了這個習慣。因為他怕哪天沒有牽起她的手，她就會因為這件事偷偷哭一場。
“過兩天，就是你十八歲生日了吧。”
“嗯。”
兩人沉默了一路。
走到門口時，雷獅一頓，“我送你回……”
“不要。”
“……”
沈雲放開他的手，走進屋，小聲道，“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門被關上。
這兩天，兩人沒有交流，直到生日那天來臨，除開雷獅早上發了句生日快樂之後，因為工作忙到了淩晨，這一天生日也是匆匆略過。
他帶著疲憊的麵容進屋，略帶歉意道，“不好意思，忙過了時間。”
“嗯，沒關係。”
沈雲已經買好了蛋糕，隻是一個十幾塊錢的小蛋糕，蛋糕被放在桌上，上麵插著一根火腿腸充當蠟燭。以往的很多次生日，基本上也是這麼過的。
吃完蛋糕後，雷獅也累了，沒有多推辭就習慣地躺在了柔軟的沙發上閉起眼。
沈雲坐在他旁邊，看著他。
雷獅被看的坐起了身，聲音因為疲憊有些沙啞，“還不困麼。”
“嗯。”
“那你玩會兒手機吧，早點睡。我有些累了。”
沈雲沒有打擾他，隻是坐在旁邊，沒有蓋東西，坐的久了雷獅擔心她著涼，又起來給她拿了床毯子，聲音也因為疲憊帶著點不耐，“有什麼好看的，看我幹什麼，看手機啊。”
“你不喜歡我看你嗎。”
“神經病啊。”雷獅低罵了一句，也沒有真動怒的成分，耐著性子又說了句，“大晚上容易著涼，想睡回屋裏睡，不睡也給我把被子蓋好。”
沈雲忽然靠近，托住雷獅的腦袋，人依靠在他身上，輕聲道，“雷獅，我想好了。明天我搬出去住，你不用給這裏續租了。”
雷獅一下子扭開頭，攥住她的手，盯著她道，“搬出去？搬哪兒？”
“沒找到。”
“你搬個屁。”雷獅罵了句髒話，“你有錢？有工作？你搬出去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