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想著,雷獅接到了自己一個朋友的電話,說曾經的一個高中同學出了點意外。雷獅應下,隔天便買了點水果去醫院探查了,雖說他與那高中同學關係並不算很好,但也是曾經玩過的,需要盡點人情味。
走出病房後,雷獅走下二樓,聽到不遠處傳來的吵鬧聲。
他本是沒有八卦看熱鬧的習慣,但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沈雲的聲音。
他抬腳走了過去。
男人推搡著女人,似乎在沈雲冷眼的目光下更加氣憤,一把拽住了她的領子,在周圍人的驚呼聲中譏諷道,“你那晚不是叫的很歡嗎?現在對我有又愛搭不理了,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接!你是不是嫌我窮?嗯?”
沈雲眯起眼奮力拍打著他的手,她這次並沒有嘲諷回去,而是臉色陰沉道,“放手。”
“我他媽還問你呢,要不是看你這婊子長的軟乎,誰他媽願意點你這種貨色……”男人惡意滿滿,調笑著在沈雲胸口掃視一圈,刻意提高音量,“喂,你上次是不是一邊叫一邊說哥哥好大,草的人家好爽,連錢都可以不要了!嗯?現在就把錢還給我吧,大夥兒都看著呢!你這下作的婊子!”
一句句刺耳的話紮進沈雲心裏,她氣憤的胸口上下起伏,但也許並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她很鎮定。可……在醫院,聲音大,此刻更是引來不少路人駐足……她該怎麼解決問題?
沈雲有些絕望地瞥向病房。
嗬。
無所謂……
好在男人也並非是要殺人放火,在沈雲耐著性子幾句話安撫下,她的臉上多了個巴掌印,男人也轉身離開了。
走進病房,她從母親的眼裏看到了猶如花束凋零的痛楚,是枯燥,絕望的,似乎立馬就要拉著她質問……那個男人說的是真的嗎?
啊,啊……對,就是這樣……
這下子連母親也要離開她了嗎?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活該,她早就預料到了這種結局不是嗎?
“我跟他沒關係,他隻是發酒瘋把我認成了他在外麵亂搞的女人,抓著我發泄罷了。”沈雲冷冷丟下一句解釋後就不想管了。
顯然母親也並沒有信她,畢竟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她都隻是隻從裏到外已經發爛發臭腐爛到骨子裏的蟑螂而已。
解釋嗎……沈雲是懶得說的,她心裏煩躁地似乎血液都在砰砰跳動,甚至想幹脆把這女人的氣管拔了。但畢竟也不能對病人太發火,不然下一刻就有人義正言辭罵她是個不孝女,她就會像剛才一樣被當成什麼惡劣的壞家夥一樣圍觀鄙夷……
也不會有人去想,她如今過的這麼淒慘有一大半原因是為了給母親交付醫療費用。人們隻相信表象,他們隻會借著由頭發泄自己生活中岔岔不平的怨氣。
誰會管她是否委屈呢。
她大概也沒有這種情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