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哲就像望夫石一樣脊背挺直地肅穆而坐,就連蔡樺渾身水汽的從浴室出來,他還是那般紋絲不動的模樣。

蔡樺隻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渾身上下展露著肌肉的魅力,長年的任務曆練讓他身上雕刻著大大小小的猙獰疤痕,那些都是他曾經獲得光輝殊榮的見證,都是用命換來的崇高榮譽。

男人陽氣十足,背闊胸寬,體型健美,身上還帶著沐浴後的清香,看向湯哲的目光犀利中蘊含熱情,漆黑如墨的雙眸釋放出無窮盡的霸道,他就是要這個人!

湯哲並不是十幾歲花樣年華的少年,也不是二十出頭對愛情有著美好向往的晦澀青年,他今年三十歲了,有著成功人士的處事圓滑,也有對感情把控的自律自潔,他從未想過會喜歡男人,也沒有渴望會有男人喜歡他,隻是蔡樺太霸道強硬了,他什麼也沒說卻時時刻刻把自己牢固的圈在他的身邊,現在想想估計在他們相視的第一眼便被這個男人惦記上了。

蔡樺什麼也不說,就那樣堂堂正正地站在湯哲的麵前,抱胸而立,強悍之氣恣意飛揚。

湯哲的視線正及蔡樺的八塊腹肌之處,緩緩下行,軟綿的浴巾阻擋不了身下那恢弘之勢,張揚凸顯的形狀讓湯哲悶紅了臉,不自在的移開目光,眼神發虛,口幹舌燥,真想逃離這讓人氣悶的環境,麵紅耳赤地暗惱怎麼自己也發-情了!是太久沒舒緩了麼?

還不等他想出話題破開這尷尬窘迫的氣氛,猛然間身體向後一倒,驚呼一聲,不等他回過神,蔡樺的臉瞬間放大,緊接著自己的嘴就被裹入一片溫熱之中。

湯哲被這眨眼間的千變萬化敲懵了,心中斷了弦,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抗,直到口腔中被一個油滑的調皮小東西占領,他才驚慌失措的要推開身上的大山,可惜蔡樺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

“唔!”蔡樺的舌頭猛的一縮,嘶的一聲,雙臂緊緊攥的湯哲的腰腹,嘞的他胸腔大力起伏,腦袋黏上湯哲的脖頸細細的親吻,嗓音嘶啞含糊,還帶有一絲笑意,

“你硬了!”

你不說沒人當你是啞巴!湯哲心裏怒喊,又一陣憋屈胸悶,臉色呈現不自然的潮紅,自從出生以來,除了自己的弟弟他還是第一次跟人這麼親近,還是跟一個男人,湯哲心裏湧出一股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繁雜冗亂,無力地闔上眼簾,他不是懵懂無知的小孩,蔡樺的心思再清楚不過了。

“我喜歡你,從見到你第一眼就喜歡了!”蔡樺支起身體,麵容嚴肅,眼神認真,他就要勢在必得。

“你能接受,不是麼?”無視湯哲的掙紮,蔡樺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我們兩個很般配,生活中一定會和諧,你對我也有感覺!”

屁!我怎麼不知道!

湯哲不願爭辯,臉上逐漸恢複平靜,對於蔡樺不留餘地的強勢他沒有任何回答,故作從容,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心裏的防線已經被攻破一塊,快要決堤了。

*

幽冥刹為寧裘準備了他拿的出手的最棒的席麵,席間氣氛活躍杯光交錯。

為了不給幽冥刹帶來壓力,寧裘第一時間表明了他不會在這裏待太久,這裏隻是他一個暫時的落腳點,他清楚幽冥刹對他的崇拜是出自真心實意,包括他手下的兄弟對自己也恭敬有加,態度親和,正因為如此,寧裘才要把話說到前麵,不給有挑撥之意的小人有可乘之機,到不是怕惹麻煩,實在是沒必要。

當然話一出口少不了幽冥刹的極力挽留,可寧裘向來做事說一不二,決定了就不會更改,最後幽冥刹也隻能眼帶眷戀,悻悻地歎息地住了口,心裏卻已經舉起胖拳頭立誓:寧老大在這一天就要提供給他最好的物質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