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得亂一陣了,關鍵是平時獨斷專行作威作福不公平的待遇太多了,失了民心,大家是敢怒不敢言,正好,趁這次機會讓人看清了他們的真麵目,哼。”六子譏笑的等著看好戲。
金燃在落地窗前輕吐雲霧,仿佛剛想起來什麼,掐了煙頭坐回到寧裘身旁,請示道,
“林傑昨天還讓我去給他幫忙,我當時沒同意。”說完就等著寧裘的指示。
寧裘坐在靠牆的一張精致的躺椅上,閉目凝神,幹淨的手指一下下地有規律地敲著木質扶手,半響後才說,
“你和張快兩人去吧,該怎麼做你心裏有數。”
刀疤一直留意寧裘和金燃這邊的動靜,聽如此說,立刻湊上來,笑麼嘻嘻地諂媚,
“哥,我也去吧,幫一把是一把,誰讓咱們是好兄弟呢,患難時刻見真情,咱們都是有血有肉頂天立地的爺們,再說了反正待著也沒事。”
寧裘被他這一通咬文嚼字的話逼的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怎麼?待不住了?”
刀疤臉是一個好動分子,輕易閑不住,覺得老大問這句話有戲,急忙討好表態說,
“這不是給您兄弟幫忙麼?我們多去幾個人也能減輕他的壓力不是?哥,你是正義的勇士,那些無眠小人見到你就速速退散,您的光芒普照萬物。”
金燃好笑地聽著刀疤臉頭頭是道的奉承,最後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你最近閑書看多了吧,還裝文人,救你那點花花腸子路人皆知,甭說的那麼好聽,高尚的人格不適合你。”金燃不留一點情麵點破,戲虐地斜著眼。
“嘿,怎麼說話呢?我怎麼就沒有道德標準了,咱這是五講四美助人為樂的好青年。”
刀疤臉滿腔憤慨的話音一落,那頭六子氣喘如牛的咳嗽聲就出來了,他不小心把一粒蘋果籽吸進鼻腔裏,怪異的感覺讓他渾身不得勁,氣憋得滿麵通紅,哈著腰震天吼地的咳嗽,連帶著哼哼哼的擤鼻涕。
一瞧六子的這一出,刀疤臉就知道咋回事,這幫人太瞧不起人了,又氣又心酸地撇著嘴,臉上恨恨地有些扭曲,心裏紮著無數個小人。
“行了,你們三去吧,有事回來報告。”寧裘一聲令下,阻止了一場近在眼前的內部鬥毆。
刀疤臉一秒鍾神色變換,瞬間喜笑顏開,還像模像樣地抻抻衣領,正正儀態儀表,然後用極其蔑視的眼角掃了一眼還在和蘋果核奮戰的六子,揚眉吐氣的踏步而行。
薑姿安靜耐心地在一旁觀戰,等到幾人出了門,才冷幽幽地馬後炮說道,“他是不是順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