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邑聽了丫鬟的稟報,說是劉穀已經往這邊趕了,這才正了神色,擺出一副嚴肅麵容,叫太監們將眾人召集起來。
人們剛剛回來,就聽見公主憤怒地質問“究竟是誰?誰這麼大的膽子,敢給三皇子使這些不幹不淨的東西?”
眾人一聽,麵麵相覷,都不敢發聲,靜靜聽著昌邑公主接下來的話。
隻聽昌邑公主義憤填膺的宣布到“想必大家也聽聞了後山發生的事,方才本宮身邊一個通些藥理的小丫鬟告訴本宮,太子根本就不是什麼情到濃處難以自持,而是別人下了藥!”
眾人聽見此話,皆是麵色大驚。
尤其是江楠,江楠整個人已經搖搖欲墜了,偏偏還不能倒,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方才自己和太子的事,被別人瞧見了?那自己回家就真的可以一頭撞死了!
不,他不會讓自己死的,隻要自己還有利用價值,名聲又算什麼!
眾人正吃驚,不知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算計皇子,還是陛下膝下唯一可以繼承皇位的皇子!
隻見公主緩緩舉起一件衣裳。
朗聲道:“本公主剛剛從三殿下的衣裳上也檢測到了迷香,一定是有人在殿下所用之物上下了藥,因此所有人都要回到宴席上,孫太醫正好就在這附近休假,我已經派人去清了,想必一會兒就到!屆時我們再查驗查驗,究竟是誰這般心思深沉,敢算計到皇家的頭上?”
眾人都焦急的等著,宴席上的人神色各異,上有的眼珠兒打轉,等著看好戲。有的十分緊張,不願意摻和到這些陰謀算計中。
神色最不一般的,要數柳傾清、江楠和夏櫻了。噢,對了,還有一個桑榆。
柳傾清一臉淡然,江楠滿麵痛苦其中摻雜著幾分不解和惶恐,而夏櫻一如之前的尷尬。
倒是桑榆這個局外人,行為更為詭異。她一向淡定隨和,不把事情擱在心上,可如今卻是焦慮異常。
桑榆什麼都好,什麼都不大關心,偏偏是個顏控,方才散步的時候見到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長得真是好看呀,比柳傾清也不差到哪裏去,線條還顯出幾分少年的剛毅來。
見那男人生得實在好看,又十分可憐,桑榆心生不忍,就將他安排進了自己的馬車。
他好像也中了藥,,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方才和夏櫻那啥的,不是太子,是這個昏迷不醒的工具人。
自己接觸過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查出來。
不一會兒,孫太醫背著藥箱就來了,陛下十分寵愛玉妃母子,想要什麼給什麼,可是權利卻半分不叫這母子三人沾上半分。
因此大家也都知道,太醫是不會為了三皇子的麵子撒謊的。
孫太醫是太醫院有二十年經驗的老太醫,他利落的行了個禮,聽丫鬟講清楚了始末,便立刻走到步履匆匆趕來的劉穀麵前。
手一伸,穩穩搭在三皇子手腕,摸了脈,神色變了幾變。
“三皇子,您雖說年少力強,可還是要清心節欲呀!”
對著三皇子說罷,這才扭過頭來回公主“公主殿下,沒有錯,三殿下的確是被人下了藥,催情散,內服外敷的都有,劑量還不小呢!”
說罷又扭回頭衝三皇子囑咐道“三皇子,今日縱欲太過,後麵幾天您可要節製呀!”
賓客們現在實在是不知道該露出一副什麼樣的表情了,看著三皇子憋成豬肝色的臉,在場的眾人都為孫太醫狠狠捏了一把冷汗。
他這脾氣,這麼多年了,也不改改,依舊是不會看人的臉色,得虧是陛下心胸豁達,否則早死八百遍了!
昌邑公主一向知道孫太醫的脾氣,加上他揭的也是劉穀的麵子,又不是自己的,便不怎麼在意,隻是問道“那孫太醫可有法子查出來下毒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