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清假意為那天的口舌道歉,來到了柳芳菲的院子並順手便把香丸落在了他的房間內。
白魚,哦,不,現在應該叫斷腸。就這樣順利的埋伏在了柳芳菲的身邊。
傾清不僅開心能夠知道柳芳菲的事情了,她更開心的是終於能有幾天時間,讓自己能夠一個人靜一靜了。
斷腸在自己的心中時,自己起心動念都會被感受到,就像是在監視中一樣。
雖說她沒什麼威脅,可是終究不大舒服。
可是,沒想到,上午才把白魚送走,下午,輕輕就覺得有幾分寂寞。
唉,習慣真的是個可怕的東西!
當天晚上,傾清睡得正熟的時候,窗外掠過了一抹黑影。
這名梁上客實在該慶幸白魚此時不在傾清的身邊,否則定能第一時間發現他。
他逡巡了許久,徘徊糾結。最後還是沒有推開窗戶,去見那個日思夜想的人。
在戰場上能衝鋒陷陣不顧生死的將軍,如今隻覺得自己是個懦夫,他不敢見她,可是自己必須得告訴她!
第二天一早,傾清睜開眼的時候。白微和紅升就已經在身邊伺候了。
白微一臉的糾結,青青不由好奇“你怎麼了?”
“小姐,今天早晨我在地上發現了這個。”
白微遞過來了一塊玉佩和一封信。
傾清頓時傻了眼,這不是這不是自己在懸崖弄丟的玉佩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可是下一秒她便明白了,懸崖是在趙晞的駐地,他能找到玉佩也不奇怪!
那麼這封信 的出處不作他想,若不是趙晞,就是阿冉。
傾清接過信件和玉佩,順手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她不想看,至少,不想再白微紅升麵前看。
看著麵前的白微,青青不想解釋,便催促道。
“愣著幹什麼呀,咱們趕緊梳洗梳洗好,上午還要到園子裏去練琴呢。”
紅升是個通透的,見青青催促,也不多想,直接麻利地開始動手幹活,白微卻依然是一臉的糾結。
青青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可是自己現在無暇顧及白微的心思了,她尚不能平複好自己的心境。
現在青青腦袋中有太多疑惑,趙晞的信為什麼會出現在京城裏?自己好不容易把它從叛軍的窩裏帶了出來。本指望著他,從此天高地闊,肆意瀟灑的過完這一生。
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會出現在京城,難不成是因為自己刺了他一刀,他來找自己尋仇?
青青苦笑,他還不至於是這樣小心眼的人,可是自己好不容易與他劃清了界限,他今天的出現,不僅對他自己是個威脅,對自己也是個巨大的威脅!
還有這玉佩他是早就發現了嗎?為什麼在手裏拿了這麼久?傾清感覺自己的心麻酥酥的。
“小姐,你看今日不如帶這個釵吧,您好不容易讓奴婢給您梳了個稍微華麗的頭發,怎麼也得配個豔麗些的釵!”
青青回了神,不覺有些惱火,自己怎麼就發了這麼久的呆,
他努力的把這些事從他腦海中趕走自己,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保住劉家。這輩子與他無緣,那就成全他的自由吧!
可青青心中仍舊隱著幾分擔心,京城實在不是什麼好地方!
看著鏡子中的靈蛇髻,想必紅升也發覺到了自己今天的異常,這才用這個發型提醒自己。
傾清摸了摸發髻,自己一向不喜歡梳太複雜太華麗的發髻,一般都是簡單束在腦後。
傾清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信件,看來自己發呆的時間不短呀!
傾清感受到了紅升的提醒,口中卻嗔怪到“今日怎麼給我梳這麼複雜的發型,簡單挽一下就是了,反正我也出不去。”
“小姐今日不是要作畫嗎?若是隨意梳一梳,一會兒散下來了,難免會影響小姐的視線,所以奴婢就給您盤好了。再說了,奴婢給小姐梳妝得好看些,小姐這般玉容仙姿,配上精美的發髻,奴婢看著也覺得賞心悅目,自然也就不覺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