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真是晴空萬裏一般,仿佛陰霾從來沒有過。
我終究是聽話地乖乖在房間裏好生休養著,不過是因為我堅信安州一定活著,我要去找他。
深夜,府裏已是靜得如一潭死水,我靜悄悄地拿出這幾日準備好的盤纏,躡手躡腳地出了房間,來到了後院。
我瞧了瞧被樹枝雜草遮蓋的小狗洞,深吸一口氣,俯下身,扒拉了幾下,然後毫不猶豫地鑽過狗洞,出了府裏了。
沒得法子了,畢竟我是從小體弱多病,體力更是不行,爬牆動靜又大,自然隻能來鑽狗洞了。
幸得我是大將軍之女,雖體弱,可騎馬自是了得。我早已裏應外合安排好了我的小白馬。
抵達安州之前軍營的位置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
我好累好困好餓,一摸口袋,好家夥,金銀首飾,胭脂水粉,華麗衣物倒是一樣不落,偏偏沒有備多點吃喝。
原先的軍營現在荒無人煙,幸虧不遠處有河,我拖著虛弱的身子搖搖晃晃來到河邊取水喝。在喝過水之後,我拖著疲倦的身子又跨上了馬背上。
此時太陽剛好起來,好大的光芒啊,亮得我雙眼迷糊,
恍惚間我的白玉佩裏的星星不閃了,我好害怕。
“不要,不要”驚慌失措地捧著玉佩喊。在一瞬間,玉佩發出了好強烈的光芒,與太陽的光芒相呼應。我自顧自著急,隻顧喊著“不要,星星!”
我暈倒了,醒來時,是一戶農婦在照顧我,我眯著眼睛向前看去。
那農婦,一身青布棉襖,腰係紅絲綢圍裙,手裏提著一個竹籃,從她的背影上看去,像是一個山村鄉間的普通老太婆。
我支著身體,強忍著左腿傳來的不適向著農婦詢問道。
“太姥貴姓?”
阿婆回過頭發現我已醒了於是她笑著擺了擺手。
“嗬嗬,醒了好啊,醒了好啊,老婆子我啊叫張圓圓,但是名諱並不重要,叫我阿婆就好。”
據她所說我應是從馬背上跌下來的。
我這才發現,怪不得醒來時左腿處疼痛的厲害。
而正當我與那農戶攀談時,一輕柔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話。
“媽。”
我驚愕,覺得這聲音有些許熟悉,猛的一回頭
是他!是我日日夜夜所盼著的。
安州。
而他他看到我的時候,眉頭微皺,身形一震,隨即向那農婦問道,
“這位姑娘是誰?”
我笑了。
他好像從來不認識我,從來不認識我這個與他幼時相識,朝夕相處的青梅竹馬唐思悠了。
還是我麵前的這阿婆向他告訴了我的遭遇。
“媽,那就讓她在此處靜養,如何?”
“哈哈,都聽我兒子的。”
在說完過後,我麵前的阿婆又向我道出了她兒子的來曆
“我這個兒子哦,還記得是我在田野中發現的他赤胳膊赤腿的躺在那兒,
我瞧見了,尋思著這要是被那些豺狼虎豹瞧見了,那可不得了了,於是呢,就將他給背回家的,將他背回家之後,有一天他醒了之後呢,在得知是我救了他之後,就認我為他的母親了。”
“我跟你講啊我背他的時候感覺他還挺輕的,明明看上去那麼壯實。以後啊,得讓他多吃點肉呢。”
“他還能幫我幹幹活,哈哈,真好呢…”
我看著滿臉笑意的阿婆,沉默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