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站在屋內的,聽見安水說出安州二字時,竟再也忍不住猛地跨進院內,想看看安州到底在哪裏?
我剛跨進院門內,迎上的是安水那一對雙眸。
在他眼中,摻雜著驚訝,詫異以及慌亂。
“你…你怎麼進來了?不是讓你看著阿婆的嗎?我的大小姐啊,要是阿婆有什麼三長兩短,那該怎麼好呢?”
可我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他,
“安州在哪?”
安水聽到我問這話,先是詫異了一會兒,隨後他裝作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擺了擺手,打著哈欠
“你說的是誰啊?我壓根也不認識…”
可是他的語氣越說越低沉,明顯就是在撒謊。
“安水!”
我的語氣平添幾分怒意。
畢竟阿婆已經出事成這樣子了,而他倒好,整天見不到人,仿佛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我滿腔疑惑。
安水的眉頭差不多都要皺在一塊了,他正在要張口回答我的問題,可是從那棵老柳樹的後麵走出了一個個的泥人。泥人很小,在他們身上還刻有我不認識的紋路。
把那些泥人紛紛跑向了安水的腳邊,宛如孩童一樣抓著安水的褲腳。
它們沿著安水的褲腳,繼而向上爬,爬到了他身上所有受傷過的地方,它們將自己的身體貼了上去,最後宛如泡沫一樣消失了,或者說是融進安水的身體內了。
我的眼睛越瞪越大,因為那些泥人再融進去之後,安水體內傳來劈啪的聲音,所以說安水的身體處那些斷了的地方又重新接上,繼而恢複正常了。
我也不得不接受這個該死的事實…站在我眼前的安水,也不是一個完整的正常的人…
安水活動一下,身體似沒有其他什麼異樣之後,也許是聽到我先前的話語,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失落,緊接著無奈的撇了撇嘴,又看向了我。
“唉,我的大小姐啊,偷聽別人說話是不太好的。”
“你…”
未等我說完,他又搶先我一步。
“行啦行啦,你是我的大小姐,更是他的青梅竹馬,我坦白了啊喂…咳咳…”
他輕咳一聲,也不知道是向我還是向他在說。
“如你所見,我也不是個人,嗯…倒是算得上是你的那位安州創造出來的一個…生命?”
我不知道你對生命是有何見解,但是在我的意識中有獨立的思維,能掌控自我行動的就算是生命了…
“算了…唉!”他歎了一口氣,朝我招了招手“來,跟我來。”
我還是愣在原地,還是安水拉住我的手,把我帶到那棵老柳樹的後麵。
我發現在老柳樹的後方有一卷布簾遮掩了什麼東西,未等我開口詢問安水先伸手替我掀開了它,我這才了然,原來老柳樹的後方有一尊供奉土地神的廟宇。
我看見中間供奉的那位土地神越看越熟悉,
“最後這不是安州嗎?”
“大小姐,你現在才看出來?不過呢,你說的對,中間的這位就是安州,再看到他旁邊的那個小泥人那沒有,那是他的供奉,也是他所造出來的,而他…就是我”
說到最後,他又笑了笑。
“不過呢,我也是有叛逆期的,現在我就是叛逆期的一個小泥人,才不怕他呢,他讓我保護你,所以說他也不敢怎麼地我的…”
說到最後,他還有點驕傲的昂起了他的頭。
“你昂起頭的樣子…真像個公雞”
說他是公雞是一點也沒錯,因為那些小泥人隻是幫助他修複了傷勢,並未幫他改變他戰損版的頭發…以至於他一甩頭發…
聽到我說這話,安水滿臉的黑線。
但是他又立馬轉變了態度,鬼鬼祟祟的湊過來,臉上一副欠揍的模樣子。
“我跟你講啊,要是哪一天我們兩個遭遇不測咯…你可以將這尊神像砸開,土地神的就不用砸了,砸我的就行,你可以繼承我的記憶,我是被他通了靈性的,所以說他的記憶我這邊也有哦…而我有他的元神碎片中的一塊…如果他哪天死了,可以用我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