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野也特別高興,和老師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早上雷野就撬開了後勤部的鐵門,一路跑到執法局含淚舉報,成功端掉詐騙團夥共計三十七人。
在悲傷的bgm之中他把罵罵咧咧的禿頂老師送走。
看著執法官們給詐騙團夥一個個安上枷鎖,雷野這才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枷鎖終於解開。
自由。
直至此刻,雷野才覺得自己真正來到這個世界。
恢複了自由的他大口地呼吸著異世界的空氣。
卻一時間心中滿是苦澀。
轉生而來已經十年了,原本他可以用這段時間做很多很多事情,提升實力,或者搞錢都能會有一定的成果,然而十歲前的雷野就連修行劍術或者鍛煉魔法都要利用有限的自由時間偷偷地做,而主線始終是想方設法地在這險惡的異世界活下去。
十歲,再過四年,按照這個世界的法律他就成年了。
他失去了太多時間,已經注定沒辦法成為那種牛逼哄哄的大人物。
職院撤碩,有煉*大主教的大教堂,詐騙團夥。
一路走來,崎嶇坎坷。
巨大的心理陰影使得雷野患上了嚴重的異世界土著恐懼症,他畏懼並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
他懷疑自己八成是玉玉了。
雷野拿著自己這些年攢下來的私房錢,買了城區之外最偏僻的一棟破房子。
這裏很好,看似荒無人煙,不會有人光顧,實際上距離熱鬧的城市中心隻有五個小時的路,也就不會那麼孤獨。
然而。
就當雷野接受了這一切,準備以活下去為目標,碌碌無為地度過他的第二人生之時。
光降臨了。
那是一對光精靈母女,有著金色的長發,站在門前的她們真的像是陽光一樣,帶著金色的暖邊,讓雷野幾乎睜不開雙眼。
“您好,我是馬上要搬到您隔壁的鄰居,洛琳,哎呀…居然是和我家洛婭差不多大的孩子,看來你要有一個青梅竹馬咯洛婭。”
說著洛琳俯下身,微笑著摸了摸雷野的腦袋。
“這些見麵禮麻煩你轉交給你的爸爸媽媽,以後就要多多打擾了,我身後這孩子是我的女兒,膽子有些小,希望你們會成為好朋友哦。”
好大的精靈。
隨著洛琳起身,雷野才收回凝視深淵的呆滯的視線,看向洛琳身後那小小的一隻。
可愛到令人窒息的小臉蛋。
不安之中又有些渴望的眼神。
肉肉的,抓著洛琳衣角的小手。
玉玉症啪的一下就好了,神醫啊。
太美麗了洛婭。
一瞬間,雷野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沒有金手指,沒有外掛,也沒來得及野蠻發育,這些都無所謂了。
雷野知道,他找到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人生目標。
那就是把這個女孩子當做童養媳一樣用心嗬護,緊緊抓住她的心。
既然無法成為主角,那麼姑且算是一個轉生者的雷野,想要討個可愛的老婆過普通的生活並不算貪心吧?
…
可是…可是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給我個理由好嗎!你告訴我,我到底輸在哪裏了?”
雷野不死心地敲打著大門。
十八歲之前,洛婭倒是說過‘長大後我要嫁給野哥!’這種話來。
十八歲之後,尤其是在洛婭在探索者公會注冊成為探索者,漸漸習慣在城市中心的旅店過夜之後,她對雷野的態度就愈發冷淡了。
和洛婭的事情,他是和洛琳商談過許多次的。
一樣的態度。
以前笑著說要把女兒嫁給雷野。
現在連門都不想讓雷野進。
幾天之前,洛琳對再次登門拜訪的雷野報出了五枚大金幣的彩禮。
對價人民幣,就是五十萬。
這金額近乎讓雷野絕望。
為了湊齊這筆錢,雷野這一次沒有再委托洛琳幫忙購置材料,而是鼓起全部勇氣回到了城區,用全部積蓄親自挑選了一批好貨。
用這批素材,他鼓搗出一個新玩意。
魔導電瓶車。
並以成本的五倍,也就是五枚大金幣在一位年輕貴族那裏成功出手。
但就在他鼓起勇氣再次上門提親的時候,這扇門卻再也沒有為他打開。
哢嚓,樓上突然傳來一些聲音。
陽台的百葉窗開了。
雷野抬頭,正迎上洛琳的視線。
他不由得想起十年前,十歲的他第一次與洛琳對上視線的時候,對方眸子裏柔軟的母性光輝溫柔得讓雷野淚目。
而此時的雷野從那雙眼眸裏隻看到了嫌棄和厭煩。
對視,沉默,許久。
最後開始洛琳先開口,眼神聲音都冰冷。
“你還真的湊到錢了?”
“是,我湊到了,五十萬,呸,五枚大金幣。”
“你有沒有想過,五枚大金幣隻是想讓你知難而退的借口,我根本就沒有想過把洛婭嫁給你。”
“…”
原來如此。
雷野一愣,頹然而無聲地咧咧嘴。
其實洛琳對他的態度並非突然轉變。
他和膽怯的洛婭成為朋友那天開始,洛琳還是會用那種非常溫柔的視線看著他們玩耍,在知道雷野是個孤兒之後,還會時不時讓他到自己家裏共進晚餐。
稍大些之後,看著在雷野的陪伴和保護下,矯正了過於軟弱的性格的洛婭,她對雷野的態度就更加柔和了。
直到兩個人到了十八歲左右,眼看著雷野開始製作各種小東西討洛婭開心,洛琳的態度直轉急下。
現在想來,她的意思很簡單。
你可以做我女兒的好玩伴。
拱我女兒,想都別想!
這不是精靈一族特有的貞操觀念強,而是對雷野的針對。
“放棄吧雷野,你和現在的洛婭不再屬於一個圈子了,知道今天晚上的客人是誰嗎?是克勞,他是國王指名的勇者,已經受封為貴族,不僅有比S級探索者更強大的實力,而且年少多金,雷野,和他相比,你又有什麼競爭力呢?”
克勞。
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什麼玩意。
突然之間,橫刀奪愛。
雷野壓根都不知道這是誰,連長什麼樣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