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小男子身形靈活的避開那扔過來的三支箭,看著那幾乎一半沒入地底的箭矢一言不發。
“啊哈哈哈哈哈!”魁梧男子再次大笑,他炫耀似的拎起野豬走到矮小男子麵前,嘲諷道:“就說你娘了吧唧,神經兮兮一點用不起。看看,你先前不是射了這豬三箭嗎?非但沒傷到它多少,還打草驚蛇,被它發現咱的行蹤,愣是帶著我們在這樹林裏跑了這麼久。”
說到這那魁梧男子就蹲下身,目光與矮小男子平齊:“還記得出發前老子就警告過你,趁早自覺地去跟長老說退出這次的秘境之行,你非但不聽還上趕著跟老子湊在一組,一路上就屬你最累贅,拖累得老子這組排名一直墊底,你說說,你到底有些什麼用?”
語閉魁梧男子似是還不解氣,直接起身一腳就踹在矮小男子的肚子上,疼的後者趴在地上好半天沒緩過勁。
魁梧男子見狀很是不屑的“嘁”了一聲,又上前去連著用腳狠狠的踹著矮小男子的肚子,直把人疼的滿地亂打滾。
眼見著矮小男子一直疼的大叫卻始終不求饒,魁梧男子也無法從中得到欺負人的快意,他啐了一口,再次蹲下身,左手揪住矮小男子的衣領把人直直的提了起來懸在半空,右手就抓住他的鬥笠想要掀開。
“早就看你這個破鬥笠不順眼了,這是長得有多不能見人?成天帶著這東西遮遮掩掩的,無端的看得讓老子心煩。嘿,今兒老子就掀了你鬥笠,仔細瞧瞧你到底是個什麼怪樣。”
說罷魁梧男子真就用力去掀矮小男子的鬥笠,後者這時卻突然驚聲尖叫,聲音尖利刺耳,刺得躲在樹上的瞿麥都忍不住雙手緊緊的捂住耳朵,更別說下邊離得最近提著那人的魁梧男子了。
他也受不了這聲波尖叫,直接撒手把人丟在地上捂住耳朵,待稍稍緩過來後就看到地上的矮小男子拚命護住自己的鬥笠,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求饒。
“我錯了,我錯了,是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吧。”
魁梧男子揉了揉還在發疼的耳朵,神色愈發陰鷙,眼神不善的盯著跪在地上的人,語氣狂躁:“媽的!叫的老子耳朵疼!老子今兒話就非得掀了你鬥笠,好好看看那下邊藏著什麼東西。”
說完男子就一步步逼近地上的人,矮小男子則被逼得跪在地上連連後退,但雙手卻仍舊一直捂住自己的鬥笠,一刻也沒放開。
這邊的鬧劇似乎一點都沒影響到第三個人,那個氣質孑然出塵的男子隻是遠遠地避到一邊,目光幽幽的盯著地上的野豬,趁著魁梧男子再次逼近矮小男子,欲再次強行奪下其的鬥笠後,那人抬腳,從懷中拿出了一塊令牌,緩步靠近野豬。
“嗯?木頭人你要幹什麼?那是老子殺的野豬,你想當作自己的積分?”
魁梧男子餘光瞥見那纖長男子的行徑,當下也沒心思繼續管矮小男子,轉回身就急急忙忙的掏出自己的令牌,想要快步上去把野豬收入其中充作自己的積分。
然而他卻沒注意到,在他身後,那個矮小男子咳出一口血後,緩慢的從地上摸了起來,看著魁梧男子全部注意力全在那野豬和纖長男子身上後,當機立斷的從自己隨身的儲物袋裏拿出一把匕首。
匕首隱隱的泛著寒光,透過那矮小男子的黑紗瞿麥似乎看到他眼中全是森冷的殺意。他放輕腳步,屏住呼吸,一步步快速的摸到魁梧男子身後,瞄準其脖頸,高高的舉起匕首。
魁梧男子自是沒發現他,可與他麵對麵的纖長男子卻是將這一切都給看了個完全。然而他隻是輕微皺了皺眉,複而就神色未變的往後退了幾步,站在一邊冷眼看著接下來一切的發生。
魁梧男子還在為纖長男子突然的後退感到奇怪的時候,下一秒就感覺到後脖頸一涼,緊接著一股鑽心剜肉的疼意就從那蔓延至全身。
這還沒完,矮小男子似是發了狠,又把匕首拔出來,再次對準紮了下去,一連紮了十幾刀。
魁梧男子最初還有力氣反抗,他轉過身目眥欲裂的瞪著矮小男子,努力摸索著自己的巨斧想反手一斧頭劈死他。
可是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自己好似突然中了邪一般,他渾身都動彈不得,低頭一看,在他腳下附近不知什麼時候突然蜿蜒起一灘黑影。而那些黑影順著腳踝一直往上,漸漸的他整個人的四肢關節都被黑影包裹,自身的靈力還在急速的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