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若月穀。
方塵沒有回自己住處,而是去了外門錄事處。
澹然宗的錄事處共有兩處。
外門的,設在映光湖山靠近山頂的地方。
主管著外門一些事務的登記與安排。
像方塵以前煉氣期時,就由所在區域的管事,定期過來報一下總人數有沒有增減就行。
根本不需要上報弟子姓名的。
現在築基了,就要自己過來登錄名錄了。
還要滴血存封命牌什麼的,必須自己過來。
方塵築基後就一直很忙,從萬年火山回來又修煉上古神軀,一直沒來得及過來登記。
今天空閑一些,就過來把這事情了結一下。
方塵與翼凶乘著寶船,不一會兒就來到錄事處。
收起寶船後,方塵把肩上的翼凶往地上一甩,獨自走了進去。
翼凶看著方塵的背影,一臉的憤恨。
好多前來錄事的修士,看著被摔到地上的翼凶,眼神裏透出一絲同情。
尤其發現翼凶是聖虎一族的,還是帝品血脈,同情的成分更濃烈些。
翼凶羞憤地低下頭,回避著眾人的目光。
一邊緩緩地站了起來。
“這個少年可真豪橫呀!”
“嗯!看著不像一般人哈!!”
“就是,年紀輕輕的,能有這樣品質的畜牲做獸寵,不簡單呀!”
………
眾人看著方塵的背影,指指點點。
聽得翼凶一陣頭大。
我你媽!
我最恨別人叫我畜牲了!!
翼凶憋著滿肚子牢騷,恨恨地小聲嘟囔著。
大廳中,接待方塵的是個中年築基修士。
中年修士坐在石製櫃台裏麵,問明一些情況後,將方塵的各種個人信息雕刻在一塊木牌上。
這個木牌就是方塵的命牌,然後讓方塵滴一滴血在命牌上。
方塵刺破手指,將一滴血滴在木牌上。
隻見那血滴在木牌上晃了幾晃,還是浮在木牌表麵,就是沒有滲透到木牌內部去。
中年修士一度很驚奇也很尷尬,又等了一會兒。
血滴還是浮在木牌表麵。
他就又去拿了一塊木牌,重新刻上方塵的各種信息,再讓方塵滴血在上麵。
方塵照做了,可是,血滴還是浮在木牌表麵,就是不沉浸到裏麵去。
中年修士這麼些年,還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他讓方塵等著,直接往後麵去請教自己的主管去了。
不一會兒,中年修士返回前廳。
手裏拿著個玉瓶,將方塵的血滴存放到玉瓶內,接著叫方塵到後廳去。
方塵穿過側邊的走廊,拐兩個彎來到了後廳。
後廳的櫃台後麵,坐著一個金丹期修為的老者,身形瘦削,鉤鼻鷹目。
老者取出個木牌,重新讓方塵滴血,當麵確認了一下,確實如那中年修士所說。
於是,他不再看那血滴,直了直身子,抬頭對方塵說:
“凡我宗門修士,登記好名錄後,都要去給宗門辦一件差事,然後才有資格申請成為內門弟子!”
“現在,我把你要去完成的差事,給你安排一下。”
老者把手伸向身後多寶架,在最上麵一層的木盒中拿出一枚玉簡,遞給方塵:
“這就是你需要完成的事情!”
說罷,老者低下頭,繼續盯著方塵留下的血滴出神。
血滴不同於別人的紅色,在血滴表麵,似乎閃著淡淡的金色。
老者想到,澹然宗高層曾有交待,凡是血滴不能滲透到木牌內部的,可能多是其他族群的非人類。
可按奸細的處理方法去處理!
剛才,老者就是按照這個規定去處理這件事的。
望著方塵離去的背影,老者臉上忽而泛起詭異的笑容。
好像在看著一個死人,正一步步走向地獄。
方塵一路走出後廳,迎麵看到不少前來填寫名錄領任務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