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襲他們!”

朱任俠佩劍一揮,下令全軍追趕。

金珠快馬加鞭,仗著胯下“胭脂血”奔走如飛,很快就追上了劉元虎。

“賊將,哪裏走?首級留下!”

劉元虎無心戀戰,且戰且走。

但金珠馬快,抓到機會一刀將劉元虎砍下馬來。

死了主將,叛軍軍心大亂,被官兵追殺了四五十裏,又陣亡了五百餘人,被俘虜了一千餘人。

剩下的叛軍群龍無首,各自四散逃命。

四千多人的隊伍最後隻剩下不到一千人,也不敢去銅仁府了,而是朝著播州抱頭鼠竄,瘋狂逃命。

朱任俠道:“此處距離銅仁已經不足三十裏路,咱們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殺過去把城池奪回來。”

江冠軍點頭稱讚:“我正有此意,事不宜遲,火速連夜行動。”

江冠軍留下一千人把俘虜押解到思南縣城等候發落,自己率領長安軍以及另外的一千民壯,跟隨著朱任俠連夜殺奔銅仁城。

朱任俠動身之前對王賓說道:“縣城的局勢就交給你收拾了,本府此去銅仁,必然一舉破城。”

王賓佩服不已:“知府大人真是用兵如神,下官佩服的五體投地。”

朱任俠心中暗自哂笑道:“我可不是用兵如神,而是有神仙幫助罷了。”

出發之前,朱任俠下令把俘虜的甲胄剝下來穿在身上,然後扛起楊應龍、劉元虎的旗幟,在天黑之後朝銅仁浩浩蕩蕩的進軍。

深夜時分,官兵抵達城下,齊聲叫門。

“開門、快開門,官兵追過來了!”

“快叫你們田知府來開門,否則兵爺們進了城,可就要說道說道了!”

城牆上的田氏族兵缺少戰鬥經驗,見對麵穿著叛軍甲胄,打著劉元虎的旗幟,也不多想,稀裏糊塗的打開了城門。

“殺啊!”

“衝啊!”

“活捉田宗義!”

現在的長安軍已經變成了久經沙場,經驗豐富的精銳部隊,進城後殺了田氏族兵一個措手不及,很快就控製了銅仁的四座城門。

將近兩千田氏族兵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很快就土崩瓦解,田宗義逃跑不及,被長安軍生擒活捉。

親手抓住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朱任俠的小舅子江小魚。

“狗官,還想跑,給我老實點!”

經過大半年磨練,身材變得結實魁梧了許多的江小魚一腳把田宗義踹倒在地,拿著麻繩把他捆了個五花大綁。

因為朱任俠納金珠為妾,江小魚氣得一個多月沒有跟姐夫說話,現在立下了大功,心中一高興就忘了這茬,親自押解著田宗義來見他。

“鎮長,我抓住狗知府了,特地押過來交給你處置。”

江小魚用手裏的鋼刀抵著田宗義的脖子,大聲嚷嚷:“我都找人核實了,這人絕對是田宗義,如假包換。”

“狗知府?”

朱任俠扶了扶自己頭頂上的烏紗帽,感覺小舅子這話似乎在指桑罵槐,不過也懶得跟他計較,上下打量了田宗義一番,問道。

“你就是田宗義?”

田宗義麵無表情的點點頭:“是我。”

“你身為知府,也算是深受皇恩,為何還要造反?”朱任俠問道。

田宗義歎息一聲:“被楊應龍抓住了把柄威脅我,造反也是死罪,不造反也是死罪,隻能橫下心來賭一把。”

“可惜,你賭輸了!”

朱任俠不再跟他廢話,把二營營長徐樂找來,讓他派遣一個連隊,把田宗仁押解到貴陽交給巡撫江東之定奪,同時寫信上報銅仁大捷,為將士們邀功請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