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利的人已經采集完指紋,離開了食堂。隻留下迪克蘭、萊西還有坦娜和驚恐不安的難民們呆在一起。

迪克蘭向坦娜走去,萊西呆在原地沒動。這讓迪克蘭很是不解。兩位美女看起來彼此關心嗬護,卻又小心翼翼地不闖入對方的領地。絕不能越界!他一點也猜不懂女人們的心思。他靜下心,走到坦娜跟前。她剛從廚房找來一塊濕漉漉的抹布,正在幫難民們擦去指頭的黑色墨水。

“你能不能再找哈娜談談那個壞蛋?”

她擰幹抹布,瞪著他,覺得他很不可理喻。“當真?我好不容易才說服她們,讓她們相信你,說你是在幫她們。剛轉身,你就把她們作為犯人看待。”

“這也是工作所迫呀。對不起,請你體諒一下。有個殺人犯仍然逍遙在外。不可能在這船上找到他或者她了。”

“哈娜說過他已經走了。”

“她說的是,那個壞蛋走了。但是我們必須確定,他是否是那個凶手?如果是他的話,他後來藏到哪裏去了?如果你再找哈娜問問那個人的事,或許能幫助我們抓住那個殺人犯。”

坦娜很同情這群難民,但是她最好明白:那個殺人犯還很可能還在船上。他也許混在船員中,或者難民中,甚至藏在船上的某個角落。

“你怎麼不早說……”她急忙向哈娜走去,繼續此前被打斷的談話。

坦娜翻譯著哈娜的話。“哈娜說那個人被很好地款待著。好吃好喝、更好的睡覺地方。”

“從哪得到的?誰給他提供的?”有人知道他的特殊身份!

“據哈娜說,給他送吃喝的船員經常換人。當他搬走去別的地方住時,大夥都很高興。不過每次船靠岸時,他就又回到了貨倉來住。他看起來很緊張。”

“那今天呢?他在貨倉還是在自己的艙裏?”

“他本來呆在貨倉,但是被人叫走了。不久,我們就聽到了槍聲。很快他就回來了,收拾行李匆匆走了。”

“什麼行李?”

“據她說,他有一個背包。”

“你剛才說,她走了……?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是離開貨倉了還是離開船了?”

“他匆匆離開了貨倉,此後她再也沒見過他。”

迪克蘭向萊西揮揮手。“我們必須檢查下,船上所有的救生艇和救生筏都還在不。”

“我去拿資料,看這條船配了多少隻救生艇。同時請羅利的人去清點一下,看現在還有多少條。”

“走私者通常把他們的‘貨’登記在冊。”他看著坦娜。“對不起用這麼可怕的用語。”

坦娜點點頭,“謝謝。不過我已經知道了。”

“我去檢查下,是否還有沒有發現的難民。”萊西說。

“好的,謝謝。”迪克蘭點頭示意,然後轉向坦娜:“我真是謝謝你。有了你和哈娜的幫助,我們才能發現嫌犯是誰。現在我們去找找,看他藏在哪裏。”

***

埃弗裏和帕克跟著愛德華沿著樓梯慢慢地下到了地下室。

埃弗裏走到階梯最後一級,屏住呼吸,輕輕推開了門。門在門軸上緩緩開啟,“吱吱呀呀”的聲音刺入耳朵。

希望塞巴斯蒂安聽到聲響時,以為外麵隻有愛德華一人。

門裏麵是以前的加熱窖,安裝著廢棄已久的設備。他們跟著愛德華小心翼翼地穿過鏽跡斑斑的機器。過道盡頭是另一扇門,門上有塊原來應該是白色,現在已經褪色的牌子。牌子上麵刷著幾個紅色大字:“生物危險品!”

“走這邊。”愛德華推開門,“在裏麵。”他指著左側,那裏還有一扇門,門緊閉著,但是從門縫裏透出光來。

希望塞巴斯蒂安在裏麵。這樣我們就從他口中得到我們需要的答案了。

愛德華拉在他們後麵。

埃弗裏皺下眉:“您不和我們一起進去?”

“塞巴斯蒂安不喜歡別人進入他的領地。我知道在哪,但是從來沒進去過。‘絕對不能進去!’他警告過我。”

“好吧。您在這裏等我們,對不?”帕克向他建議。

“就在這裏等嗎?”

“是的。請呆在這裏。”埃弗裏點點頭。她還有些問題沒解決,需要再問問他。關於塞巴斯蒂安的,關於他在這建築裏所見到的。

“我呆在這裏等。”愛德華點頭同意。

她跟著帕克走到門口。

“準備好了嗎?”他低聲問,舉起上膛的手槍。

她點下頭。

帕克猛地推開門,埃弗裏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