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白永康看著狼吞虎咽的白易曉，雖然表情有些嫌棄。
心裏卻很懷念，他們父子倆多久沒有坐在一起吃飯了？
三年？四年？白永康都已經有些記不清了。
自己兒子比自己有本事，短短五年時間，就把一個隻有十幾個人的小公司做到幾乎壟斷市場的龍頭。
隻是……唉……
白永康看著白易曉一天天的改變。逐漸變得不擇手段，逐漸變得不近人情……
他曾以為這是自己兒子成長了，長大了。
“……吃完飯後，我再帶你去檢查一下”
“唔……嗯，行”
“……”
“唔……對了……嗯……爸，你認識蘇寧潔嗎？”
“……蘇寧潔？你提她幹嘛？”
白永康壓低聲音說道，表情也冷了些。
“我剛醒的時候，就看見她了。她說她是我老婆”
“嗬，她也配。”
白永康冷笑一聲，表情變得厭惡、眼神蔑視。
“你認識？”
“少打聽她，那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話可把白易曉的好奇心給勾出來了。
“說說嘛～話說一半搞的我心癢癢。”
“吃飯都堵不住你嘴！吃飯！”
“……哦”
白永康狠狠的瞪了白易曉一眼，見自己老爸不想提，白易曉翻了個白眼後繼續埋頭幹飯。
————
“……他怎麼樣？”
“這個……因為車禍導致腦部遭受，所以導致的失憶……大腦的事情和複雜，可能他下一秒就全記起來了。”
“也可能……一輩子都記不起來”
“沒有什麼治療方法嗎？錢不是問題”
“這……白老板……”
“……我知道了”
送走醫生，白永康走到白易曉麵前。
“都聽明白了？”
“嗯”
“什麼感想？”
“沒什麼感覺吧……硬要說的話，就……感覺有點不適應？”
白易曉摸著下巴想了想後，語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不適應？”
“嗯，就感覺前一秒還在擔心明天的作業，下一秒就要去開飛機……嗯……有些……怪怪的？”
“……”
“對了，爸。蘇寧潔要跟我離婚，你知道——”
“離婚？！”
白永康雙眼睜大，仿佛聽見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她！她敢跟你離婚？！”
“爸。小聲點，你吵到我的眼睛了”
“又在胡說八道！眼睛怎麼會被吵到！”
“……”
白易曉撇了撇嘴，心想自己老爸還真是一點也沒變。
“……她要和你離婚？”
“嗯……”
“嗬，這就是你當初非要娶的女人。”
“我非要？”
“……沒什麼。離了也好”
“哦”
見白易曉這麼平靜，白永康挑了挑眉。
“……不難過？”
“難過？那倒沒有，畢竟我現在不記得她。離了就離了唄～”
“對了！離婚她不會分我財產吧！”
“……”
白永康看著自己傻兒子，心裏一頓無語。
揉了揉眉心，他緩緩解釋道“咱家不缺錢……”
“不行！蚊子再小也是肉，我找她去！”
“你知道她在哪嗎？你就去！”
剛起身的白易曉再次默默坐回去。
“那怎麼辦嘛……”
“這幾天你給我老實待在家裏！”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