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副將和顧老板關係很好嗎?”耿良問。
“一般,一般,就是有些許的交情罷了”林子越擺了擺手。
“倒是耿大人,這次為了大元的安危,為了邊關將士竟然將夫人的嫁妝都拿出來當了,我說楚大將軍是否應該在奏折裏向陛下討個恩賜,撥些獎賞下來才是”
耿良老臉一紅聞言斷然拒絕“別,別,林副將繆讚了,老夫身為這玉機關總兵所做的這些都是應該的,不敢向陛下討要獎賞”
“不過”
耿良疑惑地看著林子越“這些話又是誰告訴林副將的,不會又是我家那個多事的老婆子說的吧”
耿良身為邊關總兵,若不是情非得已他怎麼可能會變賣自家的東西去買糧草,但是行兵打仗手底下的兵連溫飽都成問題還何談保家衛國,每次上報朝廷的軍餉等發到他這裏都隻有報上去的不到三成,耿良也是個實在人,就自己扛著,這次叫兒子拿去買糧草的銀子還是他求著夫人要來的她出嫁時壓箱底的嫁妝。
但是這婆娘真是什麼都往外頭說,耿良真是恨鐵不成鋼,他這張老臉算是丟盡了。
玉機關是邊緣地帶,天高皇帝遠,腐敗比起其它地方更加嚴重,而至於貪腐,曆朝曆代都是無法根除的,隻是苦了將士和百姓。
“耿大人不必介懷,夫人也是擔心,朝廷官員貪墨軍餉這是大事,根據律法貪墨軍餉者應流放,數額巨大情節嚴重者沒收財產株連九族,何況玉機關是邊塞重地更應該重查,這更不應該讓耿大人你來填補漏洞”林子越皺了皺眉,打仗,養兵,別說其它就是每日吃食就是數額龐大,就算耿良家底豐厚也經不起折騰,何況現在和北國打仗,林子越想這耿大人怕是已經再當無可當了。
“老夫也明白,隻是朝中無人,遞上去的折子全都石沉大海,久而久之老夫也就隻有此等辦法先解決燃眉之急走一步算一步罷”耿良歎道。
“耿大人放心,楚信早已修書太子殿下,以後無論是這糧草發放還是軍餉俸祿,楚信不敢保證分兩不少,但定會比之以前大有不同,隻希望不要辜負耿大人鎮守邊關的辛苦,將士們不憂溫飽,心有慰籍”
楚信出身不凡雖得皇帝賞識但他從軍以來也不是一帆風順,這些貪墨軍餉克扣糧草的事情他也遇到過,將士們在戰場上廝殺,把頭顱掛在褲腰帶上,好不容易活著下了戰場卻連最基本的俸祿都不能得應所得,還要擔憂吃不飽,穿不暖,這是天底下何等的悲哀,他尚如此更別說別的軍營其它將士,楚信也跟太子殿下多次說起商量過此事,但是想要改變這一陋習拔出朝中毒瘤亦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先盡力而為吧。
“楚將軍····”
千言萬語隻化作一句“我等代邊關將士謝謝太子殿下以及楚將軍”
屋內的人對著楚信重重行了一禮,耿良更是喉嚨哽咽,這在朝中有人的感覺真實太他媽的爽了。他也終於不用偷摸拿夫人的嫁妝去典當了…
“對了,爹,我們回來的路上碰到了土匪”耿俊開口說道。
“土匪!”耿良皺眉。
耿俊點頭“所以我們才晚了這些天才回來,那土匪個個身手了得,且訓練有素,出手狠厲,目標明確直奔糧草而去,似乎不是一般的土匪,若不是途中遇到林副將趕來,隻怕我們都要有去無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