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二星座之巨蟹座
原古的渴望,流動地跳越在習俗的鏈條上,一陣陣地焦急躁動;在冬天的睡夢中,又醒來了那野性的情愫。
——《野性的呼喚》
以前我一直覺得自己很難被人明白理解,覺得自己世界上隻有我一個人有思想內涵;後來很多人都說自己很孤獨,沒人能理解自己的內心,那時我才明白,原來自己一直生活在自己的邏輯裏麵,不論是做事情還是對待別人總是習慣用自己的邏輯來衡量別人,覺得不符合自己邏輯的都是很可笑的,我應該走出自己的邏輯,用別人的需要和價值觀看待別人。
每個人背後都有自己的一段故事。
現在回想起來,剛上大一的時候的心智應該是還處於幼兒階段,因為不論是上課回答問題還是上台演講競選獎學金自己都會臉紅,甚至和女生說話都會感到不好意思,臉上的紅暈怎麼也消除不掉,那時的自己真的還很嫩,像是處於豆蔻年華的處女,別人看自己一眼,自己都羞澀地低下頭去。因為我總是覺得別人在下麵笑我,所有的人都在注視著我,所有人似乎都在等我出笑話,這讓我覺得周圍所有的人都很卑鄙、無恥、齷齪……
為此,在自己孤獨的那個時候我甚至起了輟學的念頭,不想在學校這種地方呆了,我覺得這種地方太令人厭惡了,簡直讓人難以忍受,活像地獄一般,學校……學校……學校!
學校就是社會用來騙人的謊言!學校就是禁錮人的鎖鏈!學校是最糟人恨的地方!沒有什麼地方比學校更能摧殘人性!
不知道為什麼人一生下來就被要求進學校,學這個,學那個,好像是被綁定了的附加品,不論怎麼甩都甩不掉!你始終都無法逃脫這種體製的勒索,無法逃避體製這條繩子勒住你的脖子,扼住你的喉嚨!
但有時候我又是一個比較敏感的人,我能察覺到自己是否想得太多了,我是否有心理疾病,是不是有抑鬱症或者自閉症,這些病在我看來都是極為相似的病症,歸結到一起就是讓人覺得很變態。那個時候同宿舍的趙文斌對心理學還沒入門,還是個愣頭青,也幫不上什麼忙,何況我也不想讓周圍熟悉的人知道我有心理疾病,那樣以後就沒法混了,所以我去了一個離學校不到五百米的心理診所,我想做一些心理測試,看看自己是否真的心理變態。我還有意識去看醫生,至少證明自己病的不是很嚴重。
巨蟹座的女生從外表看起來是極需被男生保護的那種人,我第一次見到陶秀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
我和陶秀是在心理醫療所邂逅的,那天她排在我的前麵,正在對心理醫生進行心理谘詢。我坐在一旁,一邊欣賞她的容貌,一邊傾聽她的話語。
她長得瘦瘦的,看上去極為骨感,皮膚白嫩而細膩,一頭長發烏黑而柔順,黑色珠簾一般披在肩頭,像是古時候未出嫁的閨閣少女……那一刻,我渾身發燙,我頃刻間被她俘虜了,我被愛情的閃電擊中了,我被燒糊了,燒昏了!
我用眨眼睛的方式不斷地給她照相,存儲在自己的大腦裏。
帶著沉迷的眼神,我偷偷地注視著她,她的一舉一動,耳朵朦朦朧朧地聽見她在傾訴自己從小到大所經受的不幸,以及內心的痛苦。她那眉頭緊蹙的模樣,真是讓人怦然心動,好像陽光裏一朵含苞待放的、沾滿露珠的蓮花,恨不得永遠捧在手心裏,但又知道不能碰她,不然的話就會為此凋零,貌似“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之意。
輪到我了,可我卻無心再和醫生交流了,當時我覺得我根本就沒病,如果有病的話,那眼前的這個漂亮的女生將會是我心頭病的淵源,她可以幫我把病治好。
還好,醫生並沒有和我糾纏太久,也沒有對我進行催眠,相信如果催眠的話我就再也醒不來了,或許是我自己不想醒來吧,因為那個女生已經活在我的夢裏了,又有誰願意把自己的美夢給打破呢?就像摔掉自己手中翡翠玉璧一樣,心會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