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誰也不看誰，無聲的對峙起來。
最終還是時淵先敗下陣來。
“簫錦瑞，我喜歡你。”
不管是你還是記憶受損的小人魚，他喜歡的是簫錦瑞這個人。
簫錦瑞聽出了他的意外之言，沒有言語。
橫在兩人中間的不是簫錦瑞的不接受。而是陪伴他三世現在不知轉世在哪的愛人——洛思禮。
“我有喜歡的人了。”
襲簫錦瑞聲音也軟了下來，想借此打消時淵的念頭。
“我，我一直在找那個人。謝謝你幫了我，我現在沒有能力能報答你。”
“不過之後我定會奉上謝禮。”
簫錦瑞說的情真意切。
“你真是這麼想的？”
時淵意味不明的看著簫錦瑞。
“是。”
簫錦瑞微微扭了一下頭，回答的迅速，就是不肯再看時淵一眼。
不知道是在騙自己還是真如他所說。
時淵本想硬氣說好，可看著小人魚身上的傷，就什麼重話都說不出口了。
舔著臉，“我以後還能找你嗎？”
簫錦瑞錯愕看著時淵，似是沒想到他會那麼說。
簫錦瑞並沒有正麵回答時淵。
“我們不合適，我就是一段虛假的數據。給不了你要的感情。”
“我們還能有聯係嗎？”
時淵換了個說法。
“我不知道。”
簫錦瑞也是真不知道。
“我要去找我的小夥伴，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會去往何方。”
“也是小人魚？”
時淵不動聲色的打聽。
內心不無陰暗，如果是男的，殺了好了。如果是女的，更不能讓他留在小人魚身邊。
這還真把簫錦瑞問不會了，888是係統，沒有性別之分。
不過看他的性格，那副蠢笨之樣，應該是男的吧。
如果是女的，一定聽話可人。才不會那麼咋咋呼呼。
“男的。”
時淵默默拔出了匕首，神情晦暗，“他在哪？”
“時淵，你好笨。我不是說了嗎，我要去找他，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
簫錦瑞脫口而出，話一說出口，就同時亂了兩個人的心。
這下輪到時淵驚訝，“阿瑞？”
“不是，先別叫我阿瑞，我們沒有那麼熟。”
時淵默默收回了手，內心說不出的是失望還是別的什麼。
“那我走了。”
時淵說要走，可腳就跟定在海底，一動都不帶動的。
“你等等。”
簫錦瑞也攔住了他。
時淵肉眼可見露出了笑。
“阿瑞？”
簫錦瑞抿緊了唇，“我和你一起走。”
“好。”
簫錦瑞最後在回頭看一眼海底的家，他可能永遠不會回來了。
也沒什麼好留戀的。
他終究不是那個大半輩子沒出過海底的原身，見識過外麵世界的簫錦瑞，覺得這裏稱作家，不如叫作監獄更為合適。
困住原身幾百年，如今還想困他。
時淵熾熱的目光在簫錦瑞身上，一路上就沒移開過目光。弄得簫錦瑞不自在極了。
時淵握緊小人魚的手，握了一路。
“可以鬆了。”
簫錦瑞開口。
時淵這才不情願的鬆開手。
兩人也到地麵上了。
簫錦瑞了然，果然，他隻有跟著玩家才能出海底。
“你要去哪？我可以送你。”
“不用了。”
簫錦瑞冷漠拒絕，披上了黑袍，把全身上下遮得嚴嚴實實。
同時也遮蓋住了那條鮮眼的人魚尾巴，這樣，他就不會被玩家糾纏了。
簫錦瑞就這去往了時淵的反方向。
失戀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