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這些嗎？”翎鬼問。
“目前隻有這些，而且非晚那邊表示涼州的消息不能輕易透露，要等非晚拍板後才能傳給我們。”昀鶴道。他知道桑非晚是朝廷那邊的人，有這顧慮很正常。
翎鬼點頭，桑非晚已經給了他們不少消息了，禾千機這個名字他們到現在都沒查出來呢。
到了下個鎮子，秋子歸聽了昀鶴的話，將令牌掛在腰間找。找得秋子歸以為這法子沒用了，要放棄了，有個人就竄了出來。
秋子歸身子比腦子快，伸手便要抓這個人，兩個回合下來，那人很快不敵，被秋子歸拿下了。
“誒呦呦，公子饒命啊，奴家就是想請公子喝杯茶水，公子何故如此粗魯。”那人捏著嗓子，活像個宮裏的內侍。
秋子歸一個激靈，被這人說話的語調嚇得立馬放了手，再看這人，扭腰擺胯水蛇一樣地站起身。
明明不施粉黛，身上也沒有脂粉味，卻依舊讓人能想起紙醉金迷的銷金窟和淡妝濃抹的溫柔鄉。
“我還有正事。”秋子歸趕緊將碰過這人的手在衣服上蹭了又蹭。
“奴家找公子喝茶不夠正嗎？”這人拉起秋子歸的袖子，還晃了晃。
秋子歸像見了鬼一樣，甩開袖子就想跑：“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般……陰柔！”
可秋子歸終歸是沒跑掉，一群五大三粗的人圍了過來，將秋子歸包圍了起來。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竊竊私語，偶爾有些漏進了秋子歸的耳朵裏。
“這紅衣小夥子瞧著挺好看的，怎麼叫著瘋郎君看上了。”
“戴著麵具都覺得好看，這要是被抓過去，指定是頭牌。”
逼良為娼？秋子歸眼中殺意瞬間迸發，正準備解決了這幾個惡人，卻見那瘋郎君不知何時貼在了秋子歸耳邊，手放在了秋子歸腰上：“令牌很好看。”瘋郎君輕聲道。
秋子歸看著近在咫尺的瘋郎君：“不是要喝茶嗎？”
“小公子這是答應了？好，隨奴家走，保準是好茶。”瘋郎君的手從腰上滑到了袖子上，拉著秋子歸，在一群壯漢的包圍下，去了一個隱蔽的宅子。
“您有何吩咐？”瘋郎君叫人上了茶，確實是好茶。
“涼州傳出了千機索的消息，我想知道是誰傳的。”秋子歸開門見山。
那瘋郎君聽罷便笑了：“秋大人還真是沒個心眼兒呢！稍微懂點謀略的人，都不會親自去幹這種事兒，您要我直接告訴您，有點困難呢。”
“你若是見了阿辭，也這般請人嗎？”秋子歸有些不開心，他知道自己笨，但也不用這麼直接地說出來吧。
“那萬萬是不敢的。”瘋郎君收斂了一些，他也是看這秋子歸好玩，才想著逗一逗的：“您先往涼州那邊去，這邊會調出資料，給您一個準確的答複，不過您要是著急，奴家給你指條路。如何？”
“哪一條？”秋子歸心裏稍稍好受了些。
“涼州有家珍寶坊，名為皎月坊，坊主名叫禾千機。明麵上皎月坊做的是珠寶生意，私底下他們會接一些機關巧術，整個涼州也隻有他們家會些機關術，不知對於大人而言，可有幫助？”瘋郎君搖著扇子，故作高深。
“若我說沒有呢？這些我已經知道了。”秋子歸道，昀鶴得到的消息，自然是會跟他說的。
“那還真是抱歉了，過幾日，我會給大人送去大人想要的。”瘋郎君道，千機索本就和他們朝廷無關，他們得到的消息實在不多，而且也不會去深究。桑統領打他們這批樁子的時候，和紅衣樓的兩位首領有過交集，前幾日他們才把消息送出去，還以為那兩位首領沒收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