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不小。”桑照輕蔑地看著蘭衣,不得不說,他們這些人長得都不錯。他隱約能猜到這些人的身份,隻是沒人讓他去深究,他也就不去多問。
今天的這個蘭衣是個意外之喜,不過桑照現在主要任務也不是審問蘭衣,便讓人將蘭衣關了起來,待明日交於葉潯辭處置。
“帶下去綁嚴實點。”桑照吩咐完之後,繼續坐在牆頭守株待兔。
“你要帶我去哪?我要見主人!”蘭衣有些慌了,他的目的就是來見葉潯辭,讓葉潯辭回到潯洲,他必須盡快完成任務。
“急什麼,會讓你見的。”桑照嫌棄地看了一眼這人。
“我現在就要見!我等不了了!”蘭衣本以為他們會去叫葉潯辭來審自己,沒想到是直接關起來。
“嘴堵上。”桑照撂下這麼一句,就沒再管蘭衣了。
等到第二天,葉潯辭正在書房聽桑照說著昨晚的變故,暗牢看守的人過來稟報,說蘭衣嚎了一晚上,就是要見葉潯辭。
“他很想見本王?”葉潯辭也是打算今天去見見的。
“是的。”看守的侍衛道。
葉潯辭眼眸微轉,思索片刻,手指敲著桌麵:“你們去審,本王就不去了。”
“是!”雖然心下疑惑,但看守還是領命離開了。
“王爺,他這嘴怕是不好撬。”桑照有些擔心,暗牢的侍衛審問不出東西。
“我知道,他急著見我,怕是不懷好意。”葉潯辭心裏有些煩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外麵的雲塵還沒消息,又出了個蘭衣,還跑到了她眼皮子底下撒野來了。
晾了蘭衣幾天,葉潯辭就把人給忘了,每天處理完公務後就陪著秋子歸。府裏玩不夠,就去府外玩。
白日觀山水,夜間撲流螢。書本也叫葉潯辭扔到了一邊,風雅之事也不碰了,隻陪著秋子歸瘋鬧。
隻是終歸是規矩久了,葉潯辭再瘋再鬧也回不去曾經的放肆,身上總有一道枷約束著,沒有秋子歸那般肆無忌憚。
“阿辭,你看,蝴蝶。”秋子歸興致勃勃地攏著手,隻打開了一條細縫,遞到葉潯辭眼前。
那不是什麼珍奇的蝴蝶,隻是一般的白色菜粉蝶,在秋子歸手裏撲騰著。
“你小心些,別折了它是翅膀。”葉潯辭見蝴蝶在小小的手掌裏掙紮撲騰,翅膀不遺餘力地撞擊著手心,麵露擔憂。
秋子歸聞言,忙將手掌又打開了一點,卻叫這蝴蝶鑽了空子,撲棱撲棱,搖搖晃晃地飛了出來。秋子歸想去抓,卻又顧忌著力道,幾次都與蝴蝶擦肩而過,最後隻能眼睜睜看著蝴蝶越飛越高,晃晃蕩蕩地消失在了花叢裏。
“它跑了。”秋子歸有些委屈,長不大似的,還有了些許哭腔。
“它自由了,不好嗎?”葉潯辭道,她拉著秋子歸坐在自己身邊,指了指附近的花叢,除了菜粉蝶,還有漂亮的鳳蝶:“你看,還有很多,不用隻糾結那麼一隻。”
“阿辭,你喜歡蝴蝶嗎?”秋子歸將話題岔開。
“喜歡,世間美景,哪有不喜歡的。”葉潯辭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春夏秋冬,花開葉落,花鳥魚蟲,飛禽走獸,隻要好看的,她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