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比你懂,好鋼用在刀刃上,人掙了錢不就是為了這個嗎?”張氏平常日小氣過日子,這事卻不含糊,因為下邊還有個石鎖。
這天,張氏專門打扮了一番,把平常日不常戴的首飾也全戴上,就出門到了村西頭王媒婆家。
開門進到院裏,王媒婆一看是石家正房來了,忙迎出屋門來到院裏:“哎呀,今天是哪陣風把您給刮來了,貴人不踏賤地,快進屋裏坐。”
“他嬸子,你說這話俺可擔待不起啊,您要這樣說,俺可不敢來了。”張氏歉意地說。
“老嫂子,您可是稀客啊,您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來,快坐抗吧,你看俺家亂的,可比不了你們家。”
“他嬸子,真是一家不知一家,和尚不知道士家,你沒到我家看看去,那簡直進不去個人。”張氏謙虛的寒暄著。
“光顧說話了,老嫂子今天可有事?”王媒婆突然想起來說。
張氏顧左右而言他地說道:“他嬸子,沒有事我就不能來看看你了?”
“哎呀,是的,是的,你看你,你一年一年的也不見老,也會打扮,還和那新媳婦似的。”王媒婆恭維道。
“都五十多的人了,還不見老,那不成老妖精了?你可真會說話。”張氏謙虛地說道。
王媒婆撇了一下嘴,顯示真情地說道:“我這是說真的,你看看咱屯裏也有這個年紀的,那可真是成了老太太了,哪有你這腰身好?這身量穿衣裳也好看,再配上你這套首飾,嘖嘖嘖,那可真是沒有能比的。”
“常言道,人是衣服馬是鞍,你要是配上我這些首飾啊,那肯定會更好看的。”張氏也誇獎起王媒婆來。
“你那是叫福氣趕得,我可沒你那福氣,這輩子也指望不上了,等下輩子有你那樣的好命吧。”王媒婆自嘲地說。
“那你戴戴我的這個玉鐲試試,肯定會更好看。”張氏說著就摘下了自己手腕上的白玉鐲,往王媒婆手腕上帶。
“可不敢,這麼貴重的東西再給您弄壞了可就不得了了。”王媒婆邊拒絕者,邊伸手套了進去。
“你看看,還是你戴著好看,真是老話沒有說錯的,一白遮百醜啊,你這白白淨淨的手腕帶上這玉鐲,整個人都變了,比在我這黑不溜秋的胳膊上好看多了,該當就應該是你來戴!”張氏故意誇獎著王媒婆,連王媒婆自己都覺得說的是實情了。
“可惜天生就是吃苦的命啊,哪有福氣來消受這麼好的東西啊?”王媒婆自歎弗如的往下擼玉鐲。
張氏迅速按住了他的雙手,說道:“你本來就是那穿金戴銀、駕龍乘鳳的人,隻是福報還沒到,往後就好了,這東西戴在你手腕上這麼合適,就該是你的,不用摘了。”
“那哪行,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受用不起啊!”王媒婆不覺心裏一驚。
“行了,不用客氣了,再客氣我可就惱了啊!”張氏假裝嗔怒地說。
“那,這怎麼好意思?”王媒婆有些犯糊塗了。
“不要說客氣話了,嫂子我也有事要求你呢?”張氏表明了自己的心跡。
“那您說,隻要我能辦到的,好說,”王媒婆一聽眼前一亮,爽快地答應。
“就因為隻有您能辦到,所以才來找您。事成之後我還要重謝您那。”張氏一五一十的向王媒婆說了自己的心事。
王媒婆聽了張氏的請求後舒了一口氣,說:“我還當是什麼事呢?這個你放心,大侄子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王媒婆爽快的應下了張氏的請求。
……
幾天後,王媒婆很快就給了張氏回信:“老嫂子,該當大侄子有福氣了,這都是您的命好趕得。東莊上還真有這麼一戶人家,人家閨女長的那個好看,俊眉俊眼的。就是攤了個爹不大著調,喝酒賭博樣樣占著,這不欠了一屁股債。這下好了,人家追著要賭債,沒辦法,正打算著要賣閨女呢!還托我給盡快給撮合撮合。這不就正好趕巧了嗎?這也是咱的福氣給催的。咱甭管他爹是個什麼東西了,隻要閨女好就行了,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