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州昏睡了一天的陳勝準備下樓吃點東西回家。
鄉試已經考完,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日前家裏來信陳茉已經定親,想來之前陳茉的奇怪之舉有了源頭,自己得回去看看。
自己這次來帶的銀兩不多,住的是比較靠近城牆的客棧。
要了兩盤醬肉,一碟花生,兩碗米飯,一壺梨花酒。
戴著皮帽的老漢挎著個籃子佝僂著腰,拉著一個小姑娘湊到陳勝跟前。
“小官人,要聽曲兒嗎?”略顯沙啞的聲音響起。
陳勝在口袋裏掏了半天摸出五個銅板放在籃子裏。
嘟噥道:“聽個五毛錢的。”
“對瀟瀟暮雨灑江天對瀟瀟暮雨灑江天,一番洗清秋。漸霜風淒緊,關河冷落,殘照當樓。是處紅衰翠減,苒苒物華休。唯有長江水,無語東流。不忍登高臨遠,望故鄉渺邈,歸思難收。歎年來蹤跡,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妝樓顒望,誤幾回、天際識歸舟。爭知我,倚欄杆處,正恁凝愁!”
在一段婉轉餘音中,陳勝有些享受這獨屬於自己的安靜時刻。
溫酒煮茶,吹牛打屁,語聲漸歇。
見筷子已經夾不起什麼,陳勝背起包裹走人。
通往長川縣的路很黑,幸好前麵有輛馬車,陳勝跟著馬車緩步前行。
“唔~嗚嗚嗚嗚~”綁著手的白衣女子被一個大漢正在往樹林拖行。
包裹自陳勝肩膀滑落,他拿出一張弓拉動弓弦那個大漢應聲倒下,女人嚇得逃跑。
六個黑衣人圍住陳勝其中一個人粗啞著嗓子說道:“閣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便是!”
陳勝:“嗝——”
再一次睜眼自己在一個開滿紅花的山穀裏,渾身上下隻有眼睛能動。
“啊!”
自己身下原來有個女子,肌膚勝雪,美目含情。
陳勝判斷應該是自己從上麵掉下來把她砸暈了。
正愧疚間,突然女子扭著腰坐起來雙手環抱住他。不一會兒,陳勝額間開始冒冷汗:自己的內力正在流失!
可以動了!陳勝立刻運功遠離試圖回到崖頂,中途一抹白練纏腰將陳勝扯下懸崖。陳勝情急之下摸到父親給自己做的那把槍,扔掉槍頭,用木柄和對方大戰三百回合。
黃昏明露,紅日初升。
在被對方的白練抽得鼻青臉腫以後,陳勝知道了女子的名字。
“玲瓏。”
玲瓏道:“我要跟著你!”
“外麵的世界太危險了,我就是被人追殺才掉下來的。”
一柄泛著金光的槍刺著陳勝的脖子。
“如果不是你......我早殺了你!”
三天後,陳勝環抱著玲瓏飛身上崖。
一個月後雙水村,陳母拉著玲瓏的手嘴都合不攏。
陳馥憂心忡忡地將陳勝拉到書房。
“玲瓏是怎麼回事?”
“我科考完畢,返回家鄉時路遇......”
陳馥聽陳勝說完,雙手抱胸:“所以你喝酒不說還被人打下懸崖,如今又被一個女子威脅著?”
“怎麼下懸崖的我記不清了,”陳勝瞅瞅陳馥的臉色:“要不輕輕打一下?多了再不能哈!”
陳馥冷笑:“允許先你跑十秒!”
“爹!啊!”
“兔崽子讓你不學好!”
陳母拉著玲瓏坐到陳勝房間,見玲瓏望著窗外。
笑道:“勝兒什麼都好,就是老愛氣他爹!”
見玲瓏臉色有點白,摩挲著玲瓏的手道:“女孩子家家的虧什麼也不能虧身體!嬸子這就給你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