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蘇洛,我們就這樣被抓住了麼?”
蘇洛腕上係著的紅鈴輕搖,琉璃的委屈的嗚嗚聲從鈴中傳入蘇洛腦海。
“你躲在亞空間裏有什麼好哭的,現在被五花大綁可是我欸。”蘇洛想敲敲鈴鐺,奈何雙手被鎖住動彈不得,隻好手腕,帶起一陣鎖鏈碰撞聲。
為了押送他這個重犯,仙舟也是派出了豪華的陣容,六天將協同羅浮劍首,加上太卜大人費勁心血煉製的禁虛符,別說豐饒並不擅長戰鬥,就是絕滅大君陷入這樣子的境地,恐怕也是插翅難飛吧。
“可人家就是怕嘛,人家現在的這個亞空間和蘇洛你伴生,要是你死在了刑場,那人家也永遠出不去啦…”
“喂,孽物,你在和誰說話?”臨時當作囚車的星槎艙被拉開,一身戎裝的飛霄踏入艙內,厲聲道。
“有人來咯,琉璃先躲起來啦。”
天外耀眼的陽光照入陰暗的囚室,那是摩羅人曾經引以為傲的人造恒星。蘇洛跪在地上,密匝匝的金色鎖鏈洞穿他的身體,一端沒入地板之下,一端似是從虛空穿出,禁絕了囚徒的一切力量。
“啊…沒什麼啊,我在想等下上了仙舟該怎麼向元帥求饒呢。”蘇洛打了個哈欠,滿不在乎地說道。
“別耍小聰明,孽物。”飛霄冷哼一聲,來到蘇洛跟前,用劍尖挑起他的下巴,“這是仙舟最新的科技,你身為令使與壽瘟禍祖的聯係已經被徹底切斷,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別想著逃跑。”
“命途武器,能被堂堂仙舟這麼對待,真是不勝榮幸。”雖然咽喉就被飛霄的劍抵著,但蘇洛依然笑嘻嘻地調侃,全無死到臨頭的恐懼之色。
“嘁。”飛霄咂咂嘴,似乎對沒看到蘇洛絕望後悔的表情感到可惜。她折回艙門邊,飛起一腳踢在了門上。
厚重的金屬艙門遭受巨大的暴力衝擊,碰的一下撞入了門框裏,飛霄纖細修長的美腿中蘊含的爆發性力量甚至把門底踢出一個小小的坑洞。
“喂喂,大小姐,就算看見我會很生氣也不至於損壞你們仙舟的公共財產吧。”蘇洛目瞪口呆,不禁有些擔憂自己到了仙舟之後會遭到怎麼樣的對待。
“嗚嗚,這個姐姐,好可怕……”亞空間裏的琉璃也發出了害怕的哭哭聲。
“怕了?”飛霄美目瞪了蘇洛一眼,雖然艙內隻有昏暗的燈光,但蘇洛卻感覺自己很清楚地看見了飛霄眼中莫名的怨氣,“星槎是仙舟的財產,我是曜青的將軍,區區一架星槎我想毀就毀了。”
“大小姐你這話傳出去會被元帥罰俸的吧……”
“閉嘴。”飛霄摘下了頭盔,原本綰著的青絲散落下來,使她在颯爽的英姿之外又多了幾分柔美。
“一千六百年前,仙舟曾圍獵過另一位令使。”飛霄拍拍地上的灰,坐在了蘇洛的旁邊,“雲騎六部精銳幾乎全部出動,元帥甚至親自出手,將她引入星際扭曲點,勢必要將豐饒孽物斬殺。”
飛霄幽幽地開口,她清麗的聲線在艙中回蕩,似在陳述一個遙遠曆史中的故事。
壽瘟禍祖的命途遼闊無涯,她座下的七位令使,被稱為七煌寶樹的存在,一直是仙舟聯盟追逐獵殺的對象。
她停下話,緊緊盯著蘇洛金色的眼瞳,好像想讀出他內心的想法。
“然後呢?你們成功了?”飛霄直勾勾的眼神讓蘇洛有些不自在,他低下頭,漫不經心道,仿佛其他令使與自己無關。
“沒有,即便元帥以星神之力幻化帝弓,雲騎六部結陣圍殺,在仙舟不光彩的暗算之下,依然讓她逃走了。”飛霄遺憾地歎了口氣,“事實上我們連令使的消息都來得不明不白,後來根據考證,我們圍殺的是七煌樹第三株【琉璃煌樹】,一個絕不擅長戰鬥的家夥。”
“欸?我嗎?”亞空間中,坐在自己幻化的秋千上搖啊搖的琉璃驚呼一聲。不過旋即她也明白過來,飛霄指的恐怕是上代【琉璃煌樹】,畢竟她被蘇洛賦予七煌樹位格不過短短百年不到,怎麼可能參與一千六百年前的爭端。
飛霄湊近了蘇洛的臉,盡管是常年習武之人,但飛霄的身上依然散發著一股清香。“呐,既然她都能跑,那在我特意給你留了時間的情況下,我不相信你真的沒辦法突破帝國的封鎖。”
“怎麼,你是看不起仙舟的審訊手段,還是覺得你堂堂令使不需要區區仙舟將軍的施舍?”飛霄雙臂抱胸,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