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換臉的日子,我帶著買的禮物,早早的到了道觀。小道士見到我,有些驚訝,“金鳳姑娘,這麼早就到了。師傅如今正在用早膳。怕是不能接待姑娘了。”
我捏了捏小道士的臉,“沒什麼,我自己待著就是啦,你們不必理會我。”說著在帶的禮物裏找了找一些吃的,遞到小道士手裏,“這些你們可以當下飯菜吃。”
小道士害羞的向我道謝,讓我進道觀歇息。
等了一會兒,我便坐不住了,隻是一個人在道觀裏四處轉轉。整個道觀我都轉了個遍,硬是沒有找到第四個人影。突然,道長出現在我背後,我被嚇了一跳。道長似乎有些生氣,“你在這裏做什麼。”我向道長說我就是坐著無聊,想四處轉轉,沒有什麼壞心思,惹得道長不快,還望道長見諒。
道長聽我這樣說,便將我帶到一間空屋子,並囑咐我不要隨意走出這間屋子。我問道,上廁所可以出去嗎?他有些無語,可以,但你還是不要隨意外出的好,免得讓旁人見了你這麵貌,惹來一些閑言碎語。
道長走後,我一人在那屋子裏待到了太陽落山,期間小道士給我送過一次飯菜,那飯菜味道還可以,若是住在這道觀裏,倒不至於會在吃食上受委屈,不錯不錯。
天漸漸的黑了,我頭疼的受不了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隻一個人蜷縮在床上,嘴裏發出痛苦的哭喊聲。
門開了,我轉過身,看到一個白發的身影,用盡力氣從床上起來,朝他走去。我滿臉淚水,痛苦的麵目扭曲,“道長,你救救我,快把這張臉換了吧,道長。”
沒走幾步,我就倒在了地上,便再也沒有站起來的力氣了,隻能繼續抱著頭蜷縮身子。疼了一段時間,似是感覺到身邊有人,就伸出一隻手,果真摸到了那人的衣物,“道長,你救救我吧,我給你錢,今天也帶了些錢財,你若是早些將臉換了,也好讓我早些將那些錢財拿給你呀。”那人還是沉默不語,我心裏漸漸絕望,也有些後悔,後悔應當早些來,至少要吃些止疼的藥。
在道長的沉默中,我成功的昏迷了過去。再度醒來,已經是次日晌午了。剛一清醒,我就在床邊看到了道長和小道士。我一把推開道長,連忙走到鏡子麵前,看看自己的臉是否已經換了回來。看到臉已經變回平平無奇的那張臉時,我懸著的心一下子就不懸著了。
走到道長麵前,向他表達感謝,他也並未說些什麼,隻道,“金鳳姑娘何時有空,好讓我去你的房間取回說好的錢財。”我看著鏡中的臉笑靨如花,“什麼時候都有空,道長隻管去就是啦。”
我回到宮中,就聽到了一個巨大的令人震驚的消息,當今聖上要帶兵打仗去了,而且還是四日後便出發。闔宮上下都彌漫著不祥的氣息,更有甚者,還有人傳出陳國即將滅國的傳言。
我自是不信陳國即將被滅國,應該說,這皇帝敢去前線帶兵打仗,就是因為他知道陳國必勝吧,因為這皇帝的性格有些膽小怕事,懦弱。或者這個皇帝就是被那些太監奉承的,真覺得自己和那將軍相比,更勝一籌唄。我並不喜歡這個皇帝。這個皇帝與上一位皇帝相比,簡直毫無優點。他能當這個皇帝,隻能說是輪到他了唄。你問我三皇子?三皇子自恃軍功,將那些大臣得罪了個遍,大臣怎麼可能會同意三皇子當皇帝。再說五皇子,也就是汾陽王爺,當時他尚未婚娶,比不得娶了王家二小姐的汝南王,官場上便弱了一級,更別說汾陽王如今娶的娘子家世也是不及王家的,這麼看來,汾陽王爺便隻是汝南王的附庸了,可悲,可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