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電話,甜甜坐在凳子上發了呆,最近這是怎麼了,怎麼發生這麼多的事?一件接一件的。
許老師醉酒後的親吻,李一然的表白和他的未啟動的咖啡店項目,夢中的小男孩。
夢中的小男孩會是誰?可能是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吧,也許是這幾天腦袋混亂,記起了某個電視劇也說不定。
被電話吵醒後,現在也無法再繼續入睡了,坐著想了會,甜甜開始去洗了臉,水流一遍遍的衝下,把腦海裏的思緒也清空了。
洗好臉,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算很漂亮,但勝在皮膚白淨,小小的雙眼皮,有點內雙,眼睛不大,鼻子不挺,有點點塌,嘴巴也是小小的,嘴唇很薄。
甜甜每次都會想,很多人說,薄嘴唇看起來有點無情,自己應該就是這種無情的人。
可是搭配上小小的臉蛋,不占地方的嘴唇又顯得相得益彰。
造物者就是這樣,不讓你非常的醜,也不讓你漂亮,就好像要平衡一個普通家庭的女兒,安安分分的做一個普通人一樣。
甜甜也從未想過,要靠自己的美貌來贏得別人的讚賞和認可,獲得別人的喜歡。所以相比較其他女孩子,她的化妝品就少很多,每天就是基礎的護膚,做做麵膜。每天頂著素顏出門。
家庭也是這般的普通,父母的重男輕女,她也沒有覺得有什麼,該給自己的也沒少自己,小時候不是沒有埋怨過,但是長大了,也能有些理解。
甜甜父親是招親來到甜甜母親家的,在那些不安的年代,甜甜父親家裏孩子多,把在中間不得寵的三兒子到甜甜母親家裏來,做上門女婿,甜甜父親也許那個時候年紀小,根本不懂上門女婿意味著什麼,他不懂,不代表他不會逃避,所以從甜甜的弟弟出生後,甜甜的父親就一直在外麵打工。每年隻有過年的時候才會回來。
甜甜讀完高中畢業,他父親才終於下定決心在老家和朋友一起辦家具廠。
說不怨恨父親,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怨恨又能怎麼樣,誰家的大人不是這樣?鄰居的哥哥們,他們爸媽都在外打工,隻留下爺爺奶奶照顧。
相比較而言,甜甜要好一些,畢竟她母親在照顧他們,可是,母親更愛弟弟。
喊母親的爹和娘,也叫爺爺奶奶,所以小時候甜甜根本分不清,什麼是爺爺奶奶,什麼是外公外婆。讀小學的時候,同學說去外公外婆家玩,她一直以為自己沒有外公外婆的,她也覺得外公外婆是一個什麼特定的稱謂。也就是聽的多了,慢慢才懂了,她們家裏,她一直喊的這個爺爺奶奶,也就是外公外婆。
爺爺很早之前不是這裏的人,他的老家在北邊,因為太窮,然後他挑著一個擔子,來到了南邊,然後覺得這邊土地多,又靠山,就決定紮根在這裏,也就是甜甜的家,山腳下,最後的一戶人家。
爺爺生了五個女兒,甜甜媽是大女兒,所以重擔從一出生就在甜甜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