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在華夏黃河以北出土的宋代易州軍遺跡中,發現其使用的兵器均為二級刀刃,數量大約在2000左右。
到了這個級別,不僅年齡和要求逐漸提高,而且耗費的心神和精力也是巨大。
為了保證安全往往到了不惑之年才達到這個級別。
在市麵上流通的二級極少,由於製作難度較大,且收藏價值較高,幾乎等同於可以拍賣的古董。
因此即使有幸得到,往往也被作為傳家寶遺存下來,故而在市場上很難買到。
曾經有一柄品相接近一級的二級刀無意間輪換在市場,或許是因為外表華麗,賣出了二億八千萬円的高價。
哪怕是伊藤真也不能理解,這跟把錢倒進東京灣有什麼區別?有錢人的世界就是難以理解。
如何概括一級鍛造師的難度?用聽得懂的話大概就是僅僅比百米破十簡單一點。
到了這個級別,僅僅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能造出來,就能夠成為一級鍛造師。
至於如何形容一級刀刃……伊藤真曾經見識過,一柄同樣來自華夏的長刀,被身穿步人甲的士兵持中。
僅僅一刀,一匹衝刺而來的馬直接被切開,刷新了他對冷兵器的認知。
雖說後者也被震飛,但上次他看到類似的效果,還是在吃皇糧的時候見到的兩個。
這倆一個名字叫巴雷特,另一個叫反器材重炮。
關於一級兵刃的價值,他父親的形容非常貼切。
倘若在確認你不是軟柿子的情況下,基本上正常花,這輩子是別想花完了。
在網上的級別則被統稱為鍛造大師,他的父親伊藤誠,正是在5年前達到了這個級別。
整個霓虹一共就兩位鍛造大師,一位是他的父親,另一位則是他的外祖父。
而伊藤真此時則是屬於二級的頂點,向著一級邁步。
他有預感,大概一年到兩年,他就能順利達到一級了。
替他的父親完成他期許的夢想,或者說曾經的夢想。
麵對自己的第一幅一級作品,亦或者是最後一幅,他選擇圓自己前世的夢。
前世的自己在兒時見過一柄長刀,僅僅一眼就讓他終身難忘,可惜上麵的價格讓他望而生卻。
後來很多年內,他都沒有忘記那把刀,如今也該圓掉這個夢了。
很早之前他就查過了,那把應該是唐苗刀。他還專門向父親請教了方法,力求達到最完美的效果。
如今已經一年過去,今晚該讓它成型了。
伊藤真脫下了上衣,拿起了金針,開始做起了最後的處理。
…………
一直折騰到半夜,昏昏欲沉,甚至摔倒在地上的伊藤真才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本來今天的訓練就幾乎榨幹了他的身體,好不容易恢複了,晚上又來第二輪,牛也不是這麼使的。
他甚至想請一天假算了,但想起那個紅頭發的小怪獸,他又硬著頭皮把手機放下。
算了,反正明天課上也能睡,該休息了。
哦,對了,差點忘了。
他又掙紮的爬起來,拿起了放在床邊的一張相冊。
相冊中有很多照片,有他因為練習鍛刀太累偷偷哭的樣子,她心疼地抱住自己,去與父親爭吵。
也有他和阿走訓練的樣子,她站在旁邊拍照,還給他們買了冰淇淋和小吃,讓阿走羨慕不已。
多數的父母或許都是這樣,受盡磨難走過了一條平坦的路。
他們希望子女可以走自己走過的路,因為自己已經幫他們把路磨平了。
或許那條路不是你想走的,但那是父母可以為你挑選的最好的路。
真正可悲的大概是讓你到處選擇路,卻從未走過一天的父母。
他的父親其實並不讚成他練田徑,如果伊藤真按照他定的路走下去,前途無量姑且不談,至少生活富裕無憂是不用愁的。
伊藤誠心裏何嚐沒有私念呢,他怎麼甘心家族的傳承斷在他這裏。
在他初二之前,家裏的爭吵從來沒有停過。
為了家庭和睦,他很早就選擇接受父親的安排,但他也從來沒有放棄過跑步,這也是他的底線。
她在每張照片上幾乎都有出現,除了最後一張。
那是他剛剛升入仙台國中的時候,第一次校運會。
那是他第一次獲得萬米冠軍,但比起這個,他更希望她也能在。
“晚安,媽媽。”
輕聲道別後,他很快進入夢鄉。
媽媽,我已經很快了,什麼時候才能追上你呢?
在相冊的最後還有一段泛黃的話。
“媽媽愛你喲,所以不要害怕,明天的校運會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