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節 開始出發了(1 / 2)

“喂,你們不要飛那麼快好不好?看本公主好欺負是不是?”出了望曜山,無奈天使豬的飛行速度不及沉瓔的火烈鳥坐騎,而那白癡豬的體力也趕不上白少離的雪麒麟,更別提能和洛簫黑祭司精壯威猛的神獸“饕餮”相提並論了,為嘛她一堂堂雪域公主的召喚獸是隻豬呢?見前麵三人一個比一個瀟灑如風、飄然向界溪方向去,司空飛兒不由得猛拍豬豬的PP,隻恨不得手上有把鞭子抽它幾下才解氣,可憐的天使豬除了委屈的“昂昂——”直叫外,愣是跑不快。“過了界溪,那邊就是黑霧森林了。”前方三人自動忽略掉身後嬌嬌公主的滿腔怨言,白少離緊抱著棉花糖的身體低了低,費力地指了指界溪以北那片鬱鬱蔥蔥的森林,滿臉興奮道:“沉瓔,藍弈說那片森林裏有很好看的紅楓,我們趁機下去看看吧。說不定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來虎狼山脈了——”“不——本公主不要去那裏!”司空飛兒耳朵比眼睛尖,一聽到“黑霧森林”四個字渾身直抖,當下更急紅眼了,幸好她從小就學過玄紀門的獨門輕功,否則,她那樣“咻——”地直接從離地十米的天使豬背上飛到雪麒麟背上鐵定要命喪當場,不管三七二十一、靠緊白少離便就勢揪緊他背後鼓起的衣衫,在他耳後大口大口地喘氣、緊張兮兮道:“——我、我曾聽那個凶狠的狼人長老藍江說起過,黑霧森林裏有一位專愛吃童子心的野人,所以,本公主不要去那裏送死!!!”“不要危言聳聽!那藍江純粹就是一騙子,他當時那樣說不過是想嚇唬你,你還真信啊?——”這丫頭不是挺古靈精怪的嘛,怎麼也會犯傻?剛一說完,突然感覺到耳根那裏癢癢的,還有一股女孩子口腔裏噴出來的那種軟軟甜甜像牛奶一樣的呼吸噴打在後腦勺上,白少離全身雞皮疙瘩頓起,這才大叫一聲“停”,一個急刹車,累得氣喘籲籲的棉花糖這才搖搖晃晃、虛脫般從半空降落下來。一個縱躍跳下,白少離連忙後退幾步,立即與司空飛兒劃清界限,冷笑一聲:“沒事不要隨便坐到男人背後,那個位置不屬於你!何況,作為一國之公主,你應該懂得‘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吧?”“豈有此理!你這是在教訓本公主麼?”司空飛兒氣得大眼圓瞪,正要說“有本公主在,看誰敢跟我搶!”,就見前方的黑、白祭司竟對他二人這番爭執視若無睹,兩道飄逸的身形雙雙沒入了高大、幽深的樹海之中。“藍江口中的那個‘野人’,其實就是過去一百年來一直隱居在黑霧森林深處,在八卦符陣中療傷的幽墨大祭司,自從黛色宮主恢複肉身、大師父失去的百年法力也盡數恢複後,他便不打算再回雪域、而決定留在聖凰宮了。”茂密的林木中,突然傳出沉瓔微微失落的聲音:“大師父已經吩咐我們今夜最好先在八卦符陣小木屋那裏暫住一晚,明日再啟程去往雪域。公主若還是聽信莫須有的‘野人’之說,那就不要進來了,就在界溪這裏過夜吧。”“呃,原來那個老祭司一直躲在這裏啊?父王還以為他已經死了呢——”司空飛兒呆怔了一秒,心中已打定主意等回到歡雪城一定要把幽墨的行蹤告知給父王,招手叫來那偷懶的天使豬,狠狠地剜了眼白少離,她提起長長的裙裾、扭頭便跟了上去,甜甜地喊:“我不要一個人在這裏過夜——就算真有野人,不是還有沉瓔姐姐和洛簫哥哥在嗎?二位等等我啊,我要跟你們一起走!”白少離嗤笑了一聲,看來還是激將法比較管用。滿意地回身捋了捋棉花糖頭上的毛發道:“剛才辛苦你了,我們也進去吧。”“呃,主人,人家以後可不可以隻當你一個人的坐騎?要知道,人家可是堂堂的麒麟獸啊——”某雪白幼獸不怕死地抗議,卻遭到了主人略帶鄙夷的目光掃視,以及語重心長的教導:“有時候遇到緊急情況,難免需要你多載一個人,棉花糖你體諒下哈——何況多載一人,你又不會死,頂多累一陣休息下就好了。要不然,我答應你,以後若再遇到類似情況,事後就請你吃肉好不好?”雪白的獸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隨即雙眼一亮道:“那人家要吃雞肉!剛才那個刁蠻公主突然爬上來,弄疼人家的背了,人家現在就要吃雞肉!吃雞肉好不好?”“……有滿身的雞皮,你要不要吃?”汗流浹背,白少離揚長而去。—天色漸黑,而虎狼山脈界溪以南全部都是獸人族的領地,與無人無獸的黑霧森林比較起來,自然安全度過低,趕夜路的話無疑是冒險,四人商量了一番後決定在黑霧森林中住一晚上再走。幸好已過陽曆八月十五,天氣不冷不熱,加之連日來雨水豐沛,森林中的瘴氣被雨水洗去不少,一路果然看到不少紅得淋漓盡致的楓葉,當真是大飽眼福了!可惜因為濕氣過重,白少離不停地打噴嚏,鼻腔裏始終充斥著刺鼻的樹葉腐爛味,熏得他想嘔也嘔不出,臉色一直煞白煞白,看得沉瓔擔憂不已,而一直默不作聲走在司空飛兒身側的洛簫則表現出與白少離截然相反的強魄體力,看來,人比人氣死人啊!“走了這麼久,還有多長時間到啊?”司空飛兒牢騷滿腹,有氣無力地跟在白少離後麵。“快了。”沉瓔如是回答。“走不動的話,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白少離悶悶地說著,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一塊紫色帕子,使勁地鼻鼻涕,鼻了半天鼻出了一坨濕乎乎、黏答答的黑東西,估計是森林中的煙霧鑽入鼻中形成的產物,恰好被司空飛兒一眼瞟到了,嬌嬌公主發出“哇——”地尖叫,扭頭抓緊洛簫的肩膀,躲在後麵一抽一抽地畫圈詛咒:HO,這小子太髒了!“嫌我髒?”白少離故意靠近長發飄飄的公主,眉眼促狹般一笑:“要不要借你一幅手帕,你也鼻一下看看?”—沉瓔走在前麵按照幽墨畫好的地圖帶路,四人四獸來到老祭司曾經療傷的地方時,不禁大眼瞪小眼,有點欲哭無淚。滿懷期待的心備受打擊,原來那所謂的八卦符陣竟然處在四麵環水的小島上,說是島也嫌誇張了,因為那地方隻容得下一座小木屋和巴掌大塊院子。走進院中,可以看到一麵長寬三米左右的太極八卦鏡,看來,幽墨就是在這裏打坐療傷了。然而,那小木屋卻是“遠看像座屋近看像天台”,連個遮風擋雨的屋頂都沒有!“師父這麼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嗎?”施展開輕功飛到湖中“小島”後,沉瓔站在院中四處查看。“這是人住的地方嗎?”白少離推開小木屋的門,隻見屋中隻有一個蒲團和一個鼎爐,條件簡陋得令人匪夷所思!“父王若是看到這個地方,一定也會為青祭司大人感到心痛吧?”司空飛兒一改路上的刁蠻任性,語調低了下去,眼睫一閃,腦海中便浮現出父王說起幽墨在摩雲書院的赫赫功績時那種深度懷念的眼神,心思敏銳的她立即意識到:幽墨——大人自知因為偷取了三幅“天音聖圖”因而給雪域帶來了多年的戰亂之苦,所以才會選擇在這樣艱苦的地方懲罰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