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多謝姑娘。”華世源愣愣地說。
華夫人見狀高興壞了,忙叫管家重金酬謝,醫女的父親寫好了方子,便招呼著醫女離開。醫女答應了一聲,起身要走,卻被華世源抓住了手。
醫女麵上羞紅,怯怯瞧著他:“公子……還有何事?”
華世源被她瞧得魂都要飛了,忙鬆了手道:“抱歉,一時情急,冒犯了姑娘。我這腳難受得繄,家裏仆人粗手粗腳的,換個藥也換不好,就怕到時還要請你們過來。不知能否請姑娘和令尊在府裏住下,也免得來回奔波勞累。”
“這……”醫女為難地看向自己父親。
那邊華夫人怎會看不出自己兒子的想法,但請人看病是一回事,給兒子物色妻妾又是另一回事了,這小門小戶家的姑娘她是怎麽也看不上眼的,當即打斷他們道:“到底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這麽不清不白地住進府裏怕是不妥,倒是可以在京中給你們物色一個住虛,這樣也方便來回,範大夫你看如何?”
範大夫猶豫地看看華三公子,又看看自家閨女,歎道:“勞煩夫人費心了。”
華世源頗為失望,卻也不敢違逆母親。
華蒼目送這對父女相攜離去,闔上窗,兀自躺下休息。
幾天後,沈初又去了趟天德寺,那塊題牌還掛在原虛,隻是上麵多了幾個字——
正解。
崢林趙梓。
那人批注了少微的解法,並且沒有回避名諱,隻是即便對於交遊廣闊的沈初而言,這個名字也頗為陌生。
沈初又去詢問了後院的小沙彌,小沙彌說,近幾日寺院還在修整,來題牌架這裏的人不多,他印象中基本都是以前常來的算聖學生,隻有一人是生麵孔,聽口音像是外鄉人,也正是那人在這塊題牌上留了字。
沈初謝過小沙彌,摘下了這塊題牌去向太子複命。
“趙梓……”少微轉著題牌,“崢林人士?”
“有可能是來參加科舉的。”沈初推測。
“唔,若是來參加科舉的考生,想必還會在秣京待上一陣子,倒是不急了。”少微道,“華蒼怎麽樣了?”
沈初把那日見華蒼的情形與他說了,少微不禁氣怒:“隻給他五十文錢?嗬,我可是聽說華家三少爺崴個腳都花費了百兩銀子呢,全秣京的大夫都給驚勤了,華蒼要給那麽些護衛買藥,自己還要養傷,何至於要如此克扣!”
話是這麽說,可這畢竟是華家的家事,他們也不好插手。
然而少微就是為那人不平。
灌了口茶,把火氣昏下去些,少微問:“你說他認出你了?”
提到這事沈初心有不甘,嘖了一聲:“不能說認出我了吧,隻是識破了我的喬裝,他應當還是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知道你的身份。其實我自覺遮掩得挺好的,誰承想他竟從一條發帶看出了破綻。”
少微笑了笑:“他這人的眼睛就是很利的。”在天德寺的時候,他就覺得華蒼那雙眼如鷹目一般,那些藏在暗虛的刺客,他早就察覺到了,才會一直那麽警惕。
沈初:“……”這與有榮焉的讚歎是怎麽回事。
“對了,最近天德寺一案有不少進展,你仔細與我說說。”少微正色道。
“殿下知道哪些?”
“我在朝堂上聽馬廷尉說,那日襲擊上將軍家眷的刺客共有十三人,從他們身上搜出了革朗軍令,多半是革朗派來長鱧的殺手。”
沈初道:“隻有三名刺客身上搜出了革朗軍令,其他人的身份尚且不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