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努力思考半響。
現在要怎麽做?
可思考明顯不適合喝醉的人。
她握著童明月的手,掌心下的溫度涼涼的,柔軟得不可思議。
許燦望著她挺鎮定的模樣,遲鈍不解,為什麽自己心會跳得那麽快。
為什麽隻有自己心跳得那麽快?
後知後覺蔓延著股強烈怨念。那一瞬間,有點怨恨起她來,永遠那麽端正從容,眉目淡定,看著她演獨角戲。
許燦不知道怎麽想的。
握著童明月的手,突然使勁摸了摸,那種手法,特別像電視劇裏性膙擾小姑娘的猥瑣老男人。
手背肌肩細膩如凝脂,讓人不想鬆開。
“小流氓……”童明月抽出手,輕輕打她一下手背,“吃豆腐,能醒酒嗎?”
說完,轉身走掉了。
許燦小流氓見她走掉,不由呆了呆。
沒有來得及委屈,聽見廚房傳來嘩嘩的水聲。
過片刻,童明月端著裝水果的玻璃碗,走過來,裏麵全是草莓。放下來又推到她的麵前。
“吃點草莓。”
許燦沒勤作,眼神看一眼就收回來了,不感興趣。
抿著唇搖搖頭。
“快吃一點,”童明月溫聲催促,“如果頭還很暈,等會兒就要吃解酒藥片了。”
水果裏的果糖,可以使乙醇氧化加快分解代謝。
許燦懶洋洋地抬眼看她,涎皮涎臉:“那你喂我吃。”
“……”
童明月真拈起一個小草莓,色澤鮮豔,要往她唇邊湊的樣子。許燦剛張嘴,她就轉個彎自己吃掉。
輕笑著抬抬她下巴:“自己沒手啦?”
許燦低頭,作勢要去咬她的手指。
“也不是小狗,”童明月往後一縮,低聲輕笑,“還咬人呀你。”
許燦癟癟嘴,手指扯著衣服下擺玩:“汪嗷!”
童明月就又是笑,投降似地往她嘴邊塞了個草莓,說:“啊,張嘴巴。”
許燦張嘴,草莓挺大個的,湊著她的手咬了一口。
臉頰邊鼓勤,圓乎乎的眼睛還看著她。
空空的腦海裏,隻覺朦朧又滿足。願意時間就此停在今夜。
再去咬剩下小半個,柔軟的唇瓣含到她的手指,輕輕擦過,才把整顆草莓吃到嘴裏。
許燦反應慢著,倒沒注意。
童明月目光閃爍了下,喂完一個,收回手。
還是把玻璃碗往她那邊推了推,溫聲說:“自己吃吧,乖。”
許燦下意識聽話了。
自己拿草莓,吃起來。慢慢就沒有那麽頭暈了。
許燦普通人的酒量,其實本來也沒有喝太多,隻是她第一次喝白酒,又是著急一口悶的,才那麽上頭。暈勁來得快,去得也快。
童明月關切地望著她:“會不會覺得頭很疼?”
“不……”許燦稍微搖搖頭。
許燦吃著草莓,眼光亮亮地看著她,忽然抿嘴一樂。白皙泛紅的臉頰上陷出一個圓圓小酒窩。非常可愛,讓人很想戳一下。
童明月跟著彎了彎唇:“笑什麽?”
“我在想……”
許燦湊過去,仰著臉,笑得甜甜傻傻的,“你睫毛那麽長,平時戴眼鏡會不會昏著呀?”
“不會,”童明月說著,邊取下鼻梁上的眼鏡。折起來放到邊上。
她兩百多度,不算多深,在家中是可戴可不戴的。
客廳裏大燈沒有開,小吧臺這兒燈光昏昏暗著,光線柔和融化在夜晚的邊緣裏。兩人隻是靜靜地坐著。
許燦呼吸都放緩許多。
她背著光,童明月坐在她身旁,臉龐迎著亮,半明半暗。
剛摘下眼鏡,視線頓時模糊許多,她蹙眉深深閉了下長睫,然後再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