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開放式廚房,小吧臺。家具都是很大氣的顏色。
“有溫度計嗎?”
“沒有。”
“沒關係,我有帶。”
許燦放下行李箱打開來,翻出一個小箱子,裏麵全是各種常用的藥和創可貼溫度計。出國前,特意去藥店備好的東西。
“不是說低燒嗎,”許燦把溫度計遞給她,氣氣的,“你都沒有量就知道了嗎?”
童明月低笑,默不作聲接過來。
量完澧溫,確實隻是點低燒而已。
許燦鬆口氣,但還是有點不高興地說:“你在車上喝的那種衝劑隻能應付感冒。”
童明月聞言笑了:“你還知道我喝的什麽嗎?”
許燦從那藥箱裏掏出一盒衝劑,無言地晃了晃。用眼神說:請問你在瞧不起誰。
童明月:“……”
好吧,她還真的知道。
見她隻有兩個行李箱,裏麵卻像什麽都有似的。童明月好奇地說:“都帶了些什麽東西?”
“就必須帶的那些證件和衣服之類的。”
許燦把夾層拉鏈拉開,拿出一包東西,想起來,“對了,我還帶了好多茶葉來呢。”
童明月噗嗤一下笑了。
許燦:“?”
許燦:“怎麽了嗎?”
明明是不喝茶的人,出國卻隨身背著大包的茶葉。
童明月彎著唇,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溫柔地說:“沒什麽,就是感覺很可愛啊。”
許燦聞言抿了抿唇,哼了聲說:“我是給你帶的啦。”
她把那大包茶葉隨手放她的小吧臺上,嘟噥說,“雖然也不知道你有什麽好賄賂的……”
“……”
童明月意外地笑,拿起那袋茶葉翻看,唇角彎著。
“之前還有沒有吃過別的藥?”許燦蹲在行李箱麵前,仰頭望她,“或者衝劑。”
“沒有了。”
許燦像個小醫生似的,一一問清楚癥狀,才接著把那盒退燒藥拿出來拆開。
“有溫開水嗎?”
童明月偏了偏眼神,把茶葉放下來,輕聲說:“家裏大概隻有冷水和冰水。”
“……”
頓幾秒,許燦頗有點咬牙切齒地問說:“你知道自己在低燒,還敢喝冰水嗎?這樣會對退燒很有幫助嗎?”
“可是,”童明月像個犯錯的小學生似的,本來生著病,就容易疲倦和脆弱。垂下眼說,“……這裏燒水有點麻煩。”
帶點委屈的腔調。
許燦:“……”
她心砰砰地跳,覺得剛才是不是太兇了?居然兇她,自己真的是太過分了!
許燦說:“我來燒。”她忙走進廚房裏。
找了一圈,卻沒有看見任何能讓她煮水的東西,但竟然還有個大炒鍋。
許燦不可置信地拿起那鍋,轉過臉來,認真地問她說:“你不會是以為這就是用來燒水的東西,所以覺得麻煩嗎?”
童明月:“……”
最後,許燦拿公寓裏自帶的咖啡機給她煮開放涼一杯溫水。
童明月在她監督下,乖乖把剩下的藥吃掉。
“你先睡一會兒,我看看冰箱裏有什麽東西,做了晚飯叫你好不好?”許燦目光凝視著她,看見她透著蒼白的臉色,萬分內疚地說,“不該讓你來接我的。”
童明月:“……”
半響,她扯出一抹無奈地笑容:“好,我聽話。”
“別露出這樣的表情。”
許燦心裏被輕輕撞了下,沒說話。
她進廚房,開冰箱看眼都有什麽食材。竟然意外的挺多,晚飯不難做。
—
半個小時後。
許燦端著一杯溫水,進房間,去叫她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