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嫵突然間不知想到了什麼,走到柳依棠前,眼角微微彎成月牙,彎下腰向她伸出了手,沒說話,靜靜地等待著。

柳依棠一頭霧水,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抬頭皺眉望著她。

覃嫵看著柳依棠這迷茫的表情,氣不打一處來,不耐煩的說道。

“那對玉佩還給我,等我出去找到哥哥後,再去將這玉佩交給問心宗派的宗主。現在!立刻還給我!”

“不用了,這玉佩我們會處理的,眼下先解決這怪異閣樓之事,你也將你所了解有關這兒的一切老實交代,這樣咱們才能將你救出來。”

柳依棠直接拒絕,看了那封信,她已經知道了這對玉佩是娘親留給她和弟弟的,不用多此一舉再麻煩了,可覃嫵卻不知道,一直嚷嚷著讓她歸還,最後受不了覃嫵的吵鬧,直接放了句狠話,“你若這樣一直無理取鬧,那麼咱們還是同歸於盡吧!都別出去了。”

覃嫵看著她這冷若冰霜,決絕的樣子,知道她說的是真的,一想到自己的哥哥在外麵苦苦尋求自己,又隻能妥協不去糾纏玉佩的事兒了。

柳依棠見覃嫵終於安分下來了,這才將注意力轉向程十鳶等人,吩咐他們各自散開去找找這四周怪異之處,等一柱香後,集合離開,再去商量對策。

其他人紛紛散開,這找找,那翻翻的,覃嫵一個人抱著木偶漂浮在半空之中,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懷中的木偶,漫不經心的望著下麵忙忙碌碌的人。

一炷香的功夫很快就到了,大家集合在原地,等著柳依棠向覃嫵解釋,之後一群人在覃嫵的護送下來到了門處,送他們離開了這古怪之地。

——

回到客棧的眾人早已是筋疲力盡,饑腸轆轆,身上有些傷口早已結痂,有些卻是惡化流膿了。

雲韻,章靈兒和章薰兒三人先簡單地擦拭一番,服用了幾粒丹藥後,便去其他人房間挨個給他們療傷。

因為考慮到大家這一夜受得苦頗多,心力憔悴,力不從心,就讓大家先去休息,等第二天中午再來商討一下。

程十鳶回到房間立刻讓小二送了一桶水,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將一身疲憊洗去後,又在雲韻地診治下,傷口處敷上冰冰涼涼地藥,回憶著今天被江晏清接住的畫麵,心花怒放,喜笑顏開地進入了夢鄉。

程十鳶直接一覺到了中午,連清黎在房門外重重拍敲著,都沒有反應,可見睡得是十分香甜,不知是夢見了什麼,此刻嘴角微微上揚,身體微微抽動著。

突然,程十鳶猛的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發現屋外頭早已是日上竿頭了,隻聽見門外處清黎仍然不氣餒,努力敲著門,小姐小姐地呼叫著。程十鳶利落地跳下床,小跑著去打開門,讓清黎進來。

清黎見著自家小姐這毫無形象可言,雞窩頭,光著腳,淩亂的中衣,腦袋直突突,立刻將程十鳶推進門,自己也跟著進入,隨後又是一副做賊的樣子,兩手扶著門,四處張望著,確定此刻沒有人,這才鬆一口氣,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