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鳶的想法似乎是醍醐灌頂,給眾人一個新的思考角度,那就是這春日宴擺明了就是為困住覃嫵所設下的噱頭,讓整個城的百姓來助紂為虐,參與進來。

“既然這樣!待會兒我和雲韻還有江晏清三人再去那祠堂看看,是否還有新的玄機,你們就待在這客棧內,先不要輕舉妄動,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柳依棠吩咐著二人跟她再去探一探祠堂,絕對是他們漏掉了什麼重要線索。

咻咻咻——

幾個黑影從天上閃過,消失在祠堂附近。

“大師姐!咱們怎麼搜查哇!這兒怎麼看都沒有問題哇!”

說話的人是雲韻,天色太黑了,他們又不敢將整個祠堂點亮,隻能悄悄摸摸的手拿著煤油燈,一點一點的尋找著,可是卻沒有什麼發現。

“先別急!再繼續找找!”

柳依棠安撫著她。手下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停下,努力的摸索著。

“哢嚓——”

突然,不知道誰按到了什麼,出現了清脆的哢嚓聲,緊接著,那擺滿春城曆代先祖的牌位桌開始緩緩移動。

“轟隆轟隆!”

隻見先祖牌位桌後出現了一個八卦陣,上麵刻著許許多多奇怪的符號,有一根若有若無的像絲線一樣細的靈脈從八卦陣中心連接到右手旁血源源不斷流的石槽裏。

“天呐!這是什麼!”

雲韻三人蹲在八卦陣前,搞不懂這究竟有什麼聯係,隨著血源源不斷的流,靈脈微弱的亮光逐漸變得越來越亮。

江晏清將煤油燈靠近八卦陣,想要努力看清楚,這上麵究竟刻著什麼,可是卻怎麼也看不清楚,仿佛八卦陣外麵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怎麼也瞧不清。

柳依棠也多次嚐試不同的法術施向它,也根本沒有,隻知道這靈脈越來越亮。最後,靈脈中忽然長出了一隻小小的手,慢慢往上,直接纏繞住假花魁的手腕處,蒙吸血,咻的一瞬間,直接將那假花魁全部榨幹,女子頹廢的耷拉著,麵色慘白,宛如幹屍。

“這!這是什麼鬼東西哇!”

雲韻被眼前這幕嚇到了,雖然身為醫者,見慣生死,可是她從來沒經曆過這麼詭異的事情,明明剛剛還是弱小的東西瞬間長大,最後直接秒殺生命,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你們倆退到我身後!”

柳依棠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了,壓下心頭沒來由的慌亂,讓二人躲在自己身後,自己小心翼翼地盯著這古怪的東西。

江晏清哪肯讓自己的姐姐犯險,爭著搶著早在前頭護著二人,雲韻也是同樣,雖然害怕,但是自己也會勇敢麵對,不能一味躲在隊友身後,自己享受安樂,讓別人替自己承受痛苦,這她根本做不到。最後好說歹說變成了江晏清一人去研究那古怪的八卦陣,她們兩個女子則默默地盯著這古怪靈脈,隻要它下一刻襲擊過來,便是一劍封喉,直接斬殺。

吧嗒吧嗒——

時間在一滴一點的流逝,可是江晏清卻沒有絲毫的頭緒,看不清的八卦陣越來越模糊,突然隻見靈脈不知怎麼回事,竟然逐漸暗淡起來,八卦陣的全部模樣終於顯露出來,三人這才用手擦了擦頭上不存在的汗水,鬆一口氣,確定靈脈已經恢複如初,三人努力研究這八卦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