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煬看著喝得醉醺醺的男人,終是未把心中所想說出,看著那個從小到大都冷靜自持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喝醉醺醺,一次又一次背離自己的內心。在他徹底喝醉後,賀煬把她送回來了江家,把江辭安頓好後,他坐在客廳等著陸晚晚,他不忍心看著兩個明明都喜歡對方的人互相折磨。
陸晚晚今天值夜班,半夜來了一台急診手術,結束時已經六點了,天空隱隱泛起了魚肚白。
陸晚晚累的腰都直不起來,做手術需要長時間的精力、體力,稍有不慎,可是一條人命。回到科室稍作休息,她換好衣服帶著一身疲憊回家。
看著樹立在晨光中的江家老宅,一個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地方。心中不免感慨萬千。初來乍到時,滿心歡喜,以為自己會有一個哥哥來保護自己,叔叔阿姨對自己也很好,可不知什麼時候就變了;少年時期,她自己為是認為他也喜歡自己,這裏住著自己最愛的人;可是現在,自己都不知......
現在自己已經二十四歲,他比自己大了二歲,已經二十六歲了。豪門大家族常說三十而立,他又這麼多金有才,容貌出眾,氣度不凡。他遲早會結婚生子,好在他終於學會了主動退出,不再讓自己傷心難過。
她迷迷糊糊地走進江家,在玄關處換了鞋,剛走到客廳,就撞在了一堵“肉牆”上,男人蹙眉不悅,骨節分明的手抓住了她羸弱的手腕,稍稍用力,冷聲說道:“給我站穩了!“
陸晚晚稍稍清醒了一些,對上他那分外好看的眉眼,還是忍不住的心動。果然,那句話很正確,年少時不要遇見太過驚豔的人,這個時候她以為他還沒醒呢......
江辭不悅地問:”你最近怎麼回事?怎麼不是加班就是值夜班你是故意躲著我嗎?”
陸晚晚迷糊地回道:“不敢,怎麼江大少爺找我有事呀?有事你直說就行,如果我能幫上忙,我一定盡心盡力、全力以赴。請問,江少爺我能回去睡覺了嗎?”
江辭本來想跟她好好談談,但看他如此困、累,又不好思開口了。最後,張了張嘴也沒說出一句話。
陸晚晚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加上自己實在太困了。就漫不經心地說道:“那江少爺我們下次再聊哈,我回去補覺了。”
江辭看著她如此的累終究不忍心再拉著她談事,而且現在他們之間也不適合說這個。於是乎,他說道:“你一個女孩子以後別太累了,好好休息吧!”
陸晚晚迷迷糊糊地回到房間,卸了妝,換了衣服開始補覺。下午在鬧鍾的催促下,陸晚晚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睛,整個人還沒從濃濃的睡意中脫離做出來。
天知道她有多想在被窩裏睡到地老天荒,可是不行,下午有鋼琴私教兼職,而且價格不菲,她無法拒絕,這算是兼職裏來錢最快的活之一了。現在,他回來了,自己更要小心,不能亮出自己的家底,這樣太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