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洲這段時間過得渾渾噩噩的,整個人也沒了以往的精神。
傅行止變得很是矛盾,一個人呆愣愣地坐在書桌旁,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如此疼愛自己的母親,是如此有心機的人。
傅行止的反常也引起了他母親的注意,但這孩子最近很不喜歡和自己接觸。
因此,她也不敢貿然去安慰自己的孩子,她這一生何嚐不苦呢,不過,路都是自己選的。
她選擇默默地守在了兒子的房門口,靜靜地看著他。
傅景洲在酒吧包廂裏,宿醉醒來,覺得頭疼欲裂。
司機見自家少爺醒了,立刻推門進來了。
司機見少爺頭疼不已,立刻開口說道,“少爺今天劇組沒有您的通告,不如咱們回家歇一歇吧!”
傅景洲扶著自己頭疼欲裂的頭,慢慢悠悠地站了起來,“好,回家歇歇吧!好幾天沒回家了。”
司機又立刻貼心地給傅景洲戴上了帽子和口罩,雖說這家酒吧的私密性極好,但為了防止被人認出來,還是要做好保護。
兩人十分低調地走出了酒吧,一路回到了傅景洲的私人別墅。
傅景洲回到家了,看見家裏有人還有點奇怪呢。(因為自己家裏幾乎常年沒有人氣。)
傅景洲在書房裏,看到了傅行止在自己書房裏忙忙碌碌地不知道在找什麼。
看到傅景洲進來,傅行止有一瞬間地不可置信。
傅景洲這麼多年,見慣了大風大浪神色自若,“行止,慌慌忙忙地找什麼呢?”
傅行止有點心虛地低著頭回答,“爸爸,我想找找你年輕時的照片,我想看看。”
傅景洲心裏清楚這不過是一個找自己年輕時日記本的借口罷了。
但傅景洲也沒有選擇拆穿他,神色自若開口問道,“怎麼樣?找到了嘛?”
傅行止悠悠地回答,“還沒有。”
傅景洲當著傅行止的麵,從書架後麵抽出了一本相冊集。
然後就遞給了傅行止,拿著好好看吧!
傅行止跟著傅景洲一起出了書房,下樓的過程,傅景洲神色冷冷地問道,“你從哪裏拿到別墅的鑰匙的?”
傅行止這次倒是底氣十足地回答,“爸爸,說我可以過來常住的。所以我就自作主張向司機叔叔要了鑰匙。”
傅景洲聽後也隻是微微一笑,便沉默地來到了樓下客廳。
司機立刻端上來了一碗解酒藥,“少爺,喝點吧!可以緩解頭痛的。”
傅景洲端起碗,就一飲而盡。傅景洲總覺得那裏怪怪的,總覺得昨天晚上有人來包廂了。
傅景洲喝完解酒藥後,開口詢問,“何叔,昨天晚上包廂裏有來人嘛?”
司機畢恭畢敬地開口回答,“少爺,有什麼不對嘛?包廂並沒有來過人。”
傅景洲聽後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吧,又轉念一想,“對了,打探陸倩消息的事情有什麼進展嘛?”
司機有點無奈地回答,“少爺,還沒有消息,不過,我會讓他們繼續尋找的。”
傅景洲神色無奈地點了點頭,“下去吧!”
傅行止默默地坐在他的身邊,“爸爸,陸倩是不是你的初戀呀?”
傅景洲聽見初戀這個詞,不由得被勾起了許多過去的回憶。
回憶裏,自己和倩倩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記憶中鮮活明媚的少女好像一直活在自己的回憶裏。
但就好像是自己黃粱一夢般,記憶中那個美好天真的少女卻再也找不到了。
時光流逝,歲月如梭,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42歲了,可是那個故人卻是再也未曾出現過。
傅行止叫了好幾聲,傅景洲才從自己的回憶裏回過神來,“是呀,她就是我的初戀。”
傅行止一臉果然如此的樣子,“那你一定很愛她吧!”
傅景洲神色堅定地開口,“她是我最愛的人,是我的一生摯愛!”
傅行止聽後也就不再問了,他已然知道自己父親對她的愛有多深。
想來自己母親應該和自己的父親一樣都是愛而不得吧!
其實,傅行止覺得自己的父母都是可悲的存在。
父親對自己的初戀用情至深,但卻天意弄人,一輩子都在愛而不得。
母親對父親又何嚐不是情根深種呢,不顧一切地奔向自己的愛情,最後卻是一輩子都未曾得到愛人的心。
傅行止在心裏默默地感慨,靜靜地坐在那裏。
傅景洲也靜靜地呆坐在那裏,司機看到這一幕,心中愁的不行。
這一大一小,跟雕塑一般,坐在客廳裏。可是愁壞了自己這個打工人了,唉!又是苦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