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競更加沉默了,整天早出晚歸,打獵收獲越來越多,隻是變賣的銀兩不再交給劉三娥。
劉三娥陰陽怪氣過,假意哭窮過,秦競充耳不聞。
妞妞待在秦剛家,和秦大牛好的像是親兄妹……
秦梓恒又借口學業繁忙,躲去了鎮上……
日子轉瞬即逝,秋去春來……
轉眼,一年孝期已滿,又是一個陽春月,今年的冬雪消融的徹底……
這天,秦競回到家,還沒來得及洗去身上沾滿的血汙,就聽見堂屋傳來劉三娥尖銳的聲音,“我說!我給秦競說個親事還不行嗎!天天催命呢!”
族長被駁了麵子,沉著臉,“你自覺點還用我催嗎?我一天狗拿耗子!盯著你家這點事!要不是怕定山死後還被人戳脊梁骨……”
眼尖看到了屋外的秦競,叫了進來,“按照你爹的遺言,孝期已滿,最近讓劉氏找人給你說一門親事,你有何想法!”
“全憑族長做主。”秦競並不在意娶誰,反正娶誰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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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去找了十裏八村有名氣的錢媒婆。
“錢嬤嬤!勞您給我家說一門親,這聘禮置辦就是八兩左右,人嘛……”劉三娥想了半天,並沒有想來什麼具體的要求,“是個姑娘就行!”
錢媒婆本來在漫不經心地磕著瓜子,一聽秦家準備的聘禮足夠多,頓時來了興趣,“我這裏倒是正好有一家托我給他家姑娘找門親事……”
“哎呦!這不是巧了嘛!嬤嬤放心,這樁親事要是成了,您的好處少不了!”
“哈哈哈哈哈說什麼見外的話!大妹子放心,這事就交給我了!”錢媒婆拍著胸脯打包票,眉開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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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錢媒婆提著果子就去了吳家。
周婉正跟著趙彩娥繡東西,看到錢媒婆一臉笑意走進來,放下手裏的針線,避進了屋內。
在窗邊緊張又忐忑,回想起了前幾天和舅舅舅母的對話。
“婉兒今年也十八了!實在不好再留她了!別家閨女她這麼大都抱上孩子了!我們心疼她從小失去父母,想在身邊多養幾年……可是……唉!不好太自私繼續留她了……你尋個媒人,張羅著給她說門親事吧!”舅舅憂心忡忡。舅母也愁容滿麵,還是答應了舅舅,替她張羅親事。
周婉隱約知道村子裏的人對自己的竊竊私語,她自己倒是無關痛癢,可是不能連帶著舅舅舅母受人非議,她愧對他們……她會好好聽話,會跟未來夫君好好過日子的!
舅舅吳則進,是個秀才,是村上私塾的教書先生,為人和善,風評極好。舅母趙彩娥雖然平時為人強悍,但是心靈手巧,且刀子嘴豆腐心。
周婉的父母在她兩歲的時候,路遇山體滑坡,雙雙遇難。
吳家把周婉接過來,十六年來當親閨女待,本來是可憐心疼她,想多留幾年,可是近兩年,外麵的閑話傳的越來越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