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是出意外了。
黑塔昨天沒生病,反而是今天天還沒亮就開始發燒了。
你問黑塔是誰?
喏,不就是那個小個子嗎?
江離內心很驚訝,給黑塔洗完澡後才發現她原來是個可愛的小蘿莉。
粉白的臉袋,紫色寶石般水汪汪的眼睛,以及一頭灰褐色的秀發。
無一處不在述說她的可愛,看得江離感到心靈升華了。
但是江離總感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想了一下午,才想起這個小女孩簡直和縮小版的黑塔一模一樣啊。
雖然有些不確定她是不是小時候的黑塔,但江離決定了,以後就叫她黑塔了。
黑塔聽到這個名字也不反對,反正比小黑子好太多了,於是黑塔的名字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黃昏,落日,殘陽。
地窖裏,江離左手拿著湯勺給黑塔熬著藥,手臂上,臉上多了許多傷口。
黑塔在草席上蜷縮著,有些瑟瑟發抖,江離看到她的情況感到心煩意亂。
“黑塔,黑塔…”
江離把黑塔扶起來,輕輕拍打她的臉。
黑塔含著難受的淚,微微睜開眼,但很艱難。
“水。”
黑塔的聲音已經沙啞了。
江離把藥湯遞過去,一勺一勺地喂給她。
“唔姆,苦~咳咳。”
黑塔把頭轉開,江離給她轉了回來。
“聽話,喝了才能好。”
黑塔雖然不情願,但身體的難受感使她顧不得這麼多了,張開了有些發幹的小口。
好不容易喝完了藥,黑塔倒頭就睡,躺在草席上眼睛都睜不開了。
江離把碗洗了,轉身來到門口。
地上的血已經凝固成了紫紅色,血跡的盡頭是三隻死掉的灰狼,如同垃圾一般被被堆砌在一旁。
幾隻狼死相慘烈,刀傷,鈍器傷,還有牙印,甚至軀體上都或多或少地缺了幾塊肉。
江離疲憊地用左手一隻一隻地把狼拖回地窖的儲物間。
說是儲物間,其實已經成了廚房,江離熬藥就是在這裏熬的。
這個地窖並不大,隻有兩個隔間,一間是這,而隔壁則是他們睡覺的臥室。
把一頭狼扔進裝滿沸水的鐵桶裏,泡了十幾分鍾後江離開始拔毛。
至於放血,沒辦法,狼血早就流幹或者凝固了,將就一下吧。狼毛雖然不多,但江離還是拔到了午夜月亮高懸的時候。
火光映照在江離的臉龐,江離很困,打了個哈欠,但還有一頭狼沒拔完毛。
“冷,冷~”
江離聽到了一聲微弱的呼喊,連忙把手洗了去看黑塔。
黑塔全身冒著虛汗,蜷縮著身體,顫顫發抖。
江離摸了摸黑塔的額頭,嗯,已經被打濕了,還很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