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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心動歸心動，程青亦的理智很清楚地提醒她，這空間裏的貴重藥材，還真不能給蘭姨娘調理身子。
不為其他，首先，茹繡娘那邊，她又不是完全沒有消息音訊。
其次，蘭姨娘既然知道，卻要在現在這個時候說出來，那麼，和她合作的誠意，就要大打折扣了。
雖然，蘭姨娘之前確實給了她一些銀錢上的資助。
但程青亦也不會忘記，之前她才被接回尚書府的時候，蘭姨娘對她的冷眼旁觀。
心念轉動之間，程青亦自然有了打算。
她擰眉看著蘭姨娘說道：“姨娘這樣說，我是要難過了。倒像是我要挾姨娘一般。”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蘭姨娘微微一怔，立刻也明白過來程青亦所說的話，當即解釋道：“我是一時口快，我……”
想要解釋，但是蘭姨娘話到了嘴邊，卻發現，自己這剛才說出去的話，已經是如同潑出去的水一般，完全沒有能收回的可能。
如今再一琢磨，可不就是成了大姑娘口中所說的“要挾”麼。
倒不如不解釋了。
蘭姨娘心裏後悔自己一時心急，忘記了眼下和程青亦還是算得上要好的關係，而不是一來一往的交易，不由抿唇，滿麵赧色地看著程青亦。
但很快，聰明如蘭姨娘，當即就想到了回圜的辦法，又滿麵笑容地說道：“其實我知道茹繡娘的下落，也是湊巧得知。原來翠心的老鄉前日來走親戚，提了這麼一嘴，翠心昨日才和我說的。原想著真的找到了茹繡娘，我再告訴大姑娘。”
先不說蘭姨娘所說的這番話裏，真實度究竟有多少，但是這態度，確實沒的說。
尤其這給出的台階，程青亦自認為，沒有不接的道理。
自然而然地，程青亦麵上微怔之後，皺起的眉頭慢慢地再次鬆開，恍然般說道：“原來還有這樣的緣故在，竟是我誤會了姨娘的心意了。我給姨娘賠不是了。”
程青亦說著，還起身，正兒八經地要給蘭姨娘賠了禮。
蘭姨娘心裏這才稍安，趕緊就把程青亦扶住，哪能讓她真的給自己行禮賠不是：“大姑娘千萬不要如此，咱們都是自己人，使不得使不得的。”
嘴上一邊說著，蘭姨娘是真的把程青亦重新按坐回去，自己這才重新坐下。
當然，蘭姨娘沒有忘記正事：“就是不知道大姑娘這所說的辦法，究竟是？”
話題都到這兒，程青亦也沒打算賣關子，當即就把自己所知道的方子所需藥材，沒有任何隱瞞地說了出來。
“竟是需要如此多的昂貴稀缺藥材！”
饒是原本心裏有所準備的蘭姨娘，在此刻聽了程青亦報出的十二味藥材之後，都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得不說，別說是十二味，就是其中的一味，她都買不起！
蘭姨娘很清楚，她並不是宋氏那樣的身家，背後有侯府作為有力的靠山，如今的她，不過就是依仗著老爺的寵愛，還有所生的兒子程文柏聰慧深得老夫人的喜愛，才讓她更多了幾分母憑子貴。
錢，蘭姨娘有一些，但是，也僅僅是一些。
現在看來，就算是知道了有偏方可以調理她的身子，但是也根本湊不到！
這還不如不知道。
蘭姨娘現在覺得自己心裏越發難受了。
“姨娘也不必將此法子太過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