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可有說些什麼?”
程青亦接過冬菊遞到麵前來的信箋,卻見信箋的封麵上,並沒有留下任何的字跡,不由詢問著。
“這信,是秦宅的管家送來的,奴婢認得那人。”
如果不是因為認得,冬菊也不會就此答應,替其給程青亦送信箋:“那人隻說,姑娘看了信箋之中所寫,便知道是何事了。除此之外,那人沒有多說,便離開了。”
程青亦聽著,便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將信箋展開。
還別說,看過了信箋裏麵所寫的內容後,程青亦確實知道了。
隻不過,這信箋上的內容,卻和秦家沒有任何的關係。
原本,程青亦還抱有一絲,或許是秦晏回了郢城,差了管家給她送信箋呢。
想不到,竟然是黑市的範承。
那位知曉一些岐黃之術的,範掌櫃。
“秋蒲,你回屋補覺吧,記得服用丸藥,這樣能幫助你睡個好覺。”
程青亦不動聲色地將看完的信箋重新折起,對還在屋內的秋蒲說道:“有冬菊在這兒就行了。”
秋蒲看不出程青亦臉上有什麼不對,隻當這信箋應該是秦家送來的尋常信箋,又見冬菊確實也在,當下不好再堅持什麼,應了聲便出去了。
看著門簾晃動之後重新歸於平靜,程青亦才對冬菊說道:“替我打熱水來洗漱更衣,早膳之後,咱們要出府。”
冬菊下意識看了下程青亦手中重新折好的信箋,大概知道了什麼,卻沒有多問,當即說道:“那奴婢下去準備,也讓人去前院,通知備馬車。”
“不備馬車,咱們偷偷出府。”
冬菊:“……”
……
正所謂是一回生二回熟。
程青亦有了好幾次的偷溜出府的經驗,這次自然是不成問題的。
如今程文縱回府,加之昨夜程文縱鬧出那樣的事,程青亦料定,宋氏應當是要忙著找那婢女的事。
所謂的絹帕,也是程青亦故意留下的。
除非是程文縱認出來那小梅是鄭廚娘的女兒,不然一時半會兒可不是那麼容易能找到的。
至於此事,程青亦自然也讓冬菊悄悄去詢問過小梅。
很顯然,程文縱昨夜不過是趁著夜色的時候,就拉了小梅要開野車,甚至連小梅的身份都沒有問的。
這也是程青亦決定今日要出府的關鍵。
眼下宋氏隻要不盯著她這邊,程丹雁如今也正在得意的時候,上回不過就是巧合被撞上。
吸取了上次的經驗,程青亦這次便是交代了秋蒲好好在青禾院裏,也和冬菊早先的時候,另外找了地方。
今日偷溜出府,並不是從此前的那個角門。
隻要前期工作做得好,經驗總結的到位,這偷溜出府,自然是水到渠成的簡單事。
“姑娘,奴婢還是隨您一塊去吧。”
冬菊一聽程青亦又要將她留在這角門守著,不讓她跟著一同出府,難免還是擔心。
“還是留一個在這兒守著,我出府才能安心。”
程青亦說道:“放心,府外我已經十分熟悉,最多一個時辰,我一定會回來的。”
冬菊眼見程青亦是打定了主意,隻得囑咐道:“若是姑娘真的遇上什麼,一時回不來尚書府,那就去秦家吧。”
畢竟秦家是皇商,偌大的郢城許多商鋪,許多都是秦家人,這自然是尚書府所不能比擬的。
“你倒是給我提了個不錯的醒。”